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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齊老所言,世道險惡,人心危詐,不以嚴刑,不足懲惡徒而儆效尤,也就難怪他們劍下無情了!“
石劍鳴秦宛真這兩個初生之犢,帶著一絲別離愁意和惦念石菱重傷的焦急,出得九華醫隱的山洞,展開輕功穿過一片稠密柳林,來得泉湖之旁,心想:
“此去西藏拉薩須二日鵬程,二人蹲坐鵬背,豈不飢渴難忍,何不先在此湖飲些泉水,吃些幹餅,先以解渴充飢?”
二人隨即取出九華醫隱所贈幹餅及山泉,一餅兩分,各吃一半。
奇怪九華醫隱的這幹餅,有著濃厚的藥味,食入口後,但覺一絲微苦之中,熱氣下沉,即刻環行周天,心知此餅必非泛常食物。
二人各自吃了一些,便覺精神充沛,不再飢餓,遂又湊近泉湖之旁,捧飲了些味甚甘冽的湖泉,即行往來時方向,尋覓大鵬去了。
九華醫隱贈與石、秦二人的幹餅,繫上等一局麗參與肉桂等良藥,雜以喬麥粉製成,自然與一般幹餅不同,少許吃些便可充飢。
二人又穿過一片錯綜羅列怪石,尋得來路,走出密林,見大鵬早已吃得大飽,正在樹蔭下休息呢!
秦宛真當即上前喚了一聲:“鵬兒!”
拂拂它的羽毛,向它說道:“鵬兒!我等今有西藏佛國拉薩之行,中途不得停留,約需二日光陰,須偏勞你了!”
鵬見聞秦宛真吩咐,連連點了幾點巨首,修整了一下羽毛,二人遂即上得鵬背。
巨鵬一聲長鳴,雙翼一展,在空中打了一個盤旋,即盡力向西飛去。
大鵬越飛越高,越飛越遠,但覺它追雲逐霧,穩如行舟,上望青天碧空,伸手可及,下瞰九華名山,漸遠漸渺,只剩下了一片綠意。
到了第二日的晚間,已飛臨到青藏上空,鵬兒也越發覺得高了,但覺寒氣襲骨,在中原所著夾衣,已漸不能御高空寒氣,幸賴二人所食九華醫隱的參藥餅,和大鵬鳥的絨羽間發散的一點溫熱之氣,方免凍傷。
而此時,由於二人三晝夜未曾閤眼,漸覺睏倦,雖然二人勉力支援,終因人的精力和自持力有限,難免合一會眼睛睜一會眼睛,支援過午夜。
青藏高空的後半夜,寒氣越發濃重,風聲也越來越緊,睡意也越來越濃。
二人又明知一旦翻下鵬背,必將粉身碎骨,慘死異域,可是這也抵不住睡神的侵襲。
秦宛真心裡真是難過已極,輕輕地喚了一聲:“鳴哥哥,我實在太累了!”
說著似一個向母親撒嬌的孩子,靠到石劍鳴的懷裡,閉上兩隻丹鳳秀目,香澤微聞,像已睡去。
不知是一種責任心還是愛神的力量,使石劍鳴精神陡增,伸過兩隻結實的臂膀,擁著這隻可憐的小鳥,回憶著過去,也幻想著未來,這樣一直支援了個多時辰,秦宛真才悠然醒來。
她揉了揉兩隻睡眼,在石劍鳴的懷裡,享著愛情的甜美滋味,她被石劍鳴摟得緊緊地,身上感覺一股溫暖的熱流往周身流過,芳心裡跳得緊。
忽然聽她嬌滴滴說道:“鳴哥哥!我做了一個惡夢!”
石劍鳴聽她說做了一個惡夢,趕快問道:“好妹妹!你做了一個什麼夢,不妨說說給我聽聽。”
秦宛真依稀像是記得,又依稀像是忘了,那個夢是零亂的,不知從什麼地方說起,以是她沉吟良久,方才開始說道:
“我夢見,你和我賓士在一片渺茫無際的雪山裡,正當我們在白皚皚的雪地裡,找到一株千年雪蓮的時候,卻不料一隻巨蟒,冷不防將我們兩個擒住,吞下了肚中,而且我們兩個人………。”
她害臊的低下了頭,停住不往下說了。
石劍鳴趕緊好奇的問道:“你說嘛!好妹妹,我們兩個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