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話間,巡城司的偵緝陸續來到。 梁家莊園的人被帶回巡城司,審訊工作連夜展開。 萬永華在醫官的救治下逐漸恢復正常,透過對兩位護衛記憶的讀取,方漁也發現,導致萬永華氣血虧輸的是大量迷魂催情藥的使用。 然而,身體上的創傷容易好,心靈上的創傷就沒有那麼容易。 翌日清晨,先是昨天來過的蔡長老再次上門,為蔡時利求情,結果被桑師瓊直接懟了回去。 再是史名遠上門為兒子史程鄶求情,言談間,史名遠擺出史家、溪族,還有雷元劍宗的關係。被桑師瓊一陣嘲笑後,請了出去。 方漁雖然對這位史名遠有了相當大的不滿,卻也沒有莽撞行事,傳音符發給鍾離劍,詢問雷元劍宗一脈和史家有什麼關係。 得到沒有任何關係的答覆後,方漁放下心來,在心中謀算著下一步計劃。 等到中午時分,依然沒有等來上門的梁成俊,卻等來了黃耀銘和彭應福。 彭應福是聽說方漁在此,主動前來。 彭應福雖然只是七曜宗排位第六的長老,但他的修為上卻不亞於七曜宗宗主,都是出竅期修為,且他身兼兩職,不僅管著七曜宗的丹藥堂,還是七曜宗丹道協會的大佬。 他的到來,讓桑師瓊和黃耀森相當振奮,因為其人分量相當重,七曜宗幾乎沒人願意得罪他。 下午時分,羅蔚尊從外地返回,聽聞此事,趕忙來到執法堂探望,瞭解事情經過之後,他尤為憤怒,如此殘害學堂的學生和老師,實在是在打他的臉。 不用桑師瓊說,他便將此事分別彙報七曜宗和天武聯盟的學堂管理機構。 然而,等了一天,桑師瓊預想中,要去宗主面前和梁長老吵架的情景,就是沒有發生。 雖然不斷有七曜宗各個能說的上話的堂口大佬跑來說情,但對於這種沒有力度的消磨,的確沒有什麼意義。 終於,傍晚時分,七曜城王家的家主王踏海,與曾經負責三合派的長老代惜才和王踏嶽前來。 他們是來為王輝伍和王輝九二人求情的。 又或者說,王輝九他們自知無可挽救,求不來,只求保下王輝伍而已。 然而,幾個人想的美,卻走了背字。 作為學堂管理機構的大佬,王踏嶽被羅蔚尊罵了個狗血淋頭。 代惜才當初因為狀告方漁的事情,早就和桑師瓊有了矛盾,再加上在三合派交接問題上,和黃耀森發生過沖突,現在這裡他又豈能討到好處? 更有甚者,彭應福聽聞,代惜才還曾堅持要給方漁定罪,也勃然大怒,當場宣佈代家不要想從丹道協會和七曜宗丹堂得到一粒丹藥,任何給代家煉製丹藥的丹師,都要受到丹道協會追責。 代惜才以為這只是氣話,不僅不害怕,反而還頂了幾句,才悻悻離去,可誰知這可不是氣話,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行動計劃。 王踏嶽掩面而去,向王踏海表示這種事情太過丟人,不符合他這一支詩書傳家的傳統,以後絕不參與。 王踏海不過一個金丹修士,他熬不過家中老祖宗的嘮叨才來請求,此時這個結果,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那位梁長老呢? 傍晚時分來訪的七曜宗事務堂堂主卞長松給出了答案,“梁長老一早就去求見宗主,不過,宗主今天早晨已經閉關,他沒見到。宗主讓我帶話給桑長老,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讓桑長老不要有壓力,只管做你的事情,其餘的由宗主來負責!” 彭應福笑道:“老康終於辦了回爽快的事兒啊!嘿!是不是看著有廣宇參事在,老康才這麼硬氣一回?哈哈!” 桑師瓊和黃耀森對望一眼,他們倆可不敢這麼拿宗主開玩笑。 卞長松笑道:“嘿,彭長老,果然是和宗主相交多年的好友啊!不過,宗主還說了,你們要是不怕麻煩,慢慢玩,可以先把人壓下來!” 方漁點點頭,對卞長松說道:“先幫我帶句感謝話給康宗主,事情了結後,我一定會親自上門感謝!這件事情我擔下來,快慢都無所謂,壓上十天半個月也沒問題!哈哈!” 卞長松道:“廣宇參事在七曜宗,本來應該由我們事務堂全程接待!” 方漁笑道:“我在這裡是上學,不用麻煩你們!” 卞長松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