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龍駒車上,方子赫和甄秀音還保持著剛才的興奮,絮絮叨叨的直稱讚張家大方,方子赫如同小孩得到珍愛的玩具般翻來覆去的把玩著那個小藥盒。 方魚一眼看去便知那只是個普通的藥盒,無非是做工精美了些,並沒有什麼可以保持靈氣不散的特殊功能,而那個大小最多就四五瓶藥而已。 晚間路上人少,很快就回到家,紅果兒已經燒好了熱水,為眾人泡茶解酒。方子赫和甄秀音兩人著急回房看藥,一杯茶沒喝完就忙告辭說他們要休息了。 見二人離去,方魚也想離開,卻被方子墨叫住問道:“你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方魚笑道:“什麼事兒?沒有吧!” 方子墨板臉道:“你知道我問的事情,你說吧!” 白嫻鳳在一旁奇怪道:“你們父子倆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方子墨嘆口氣,便將方子赫借張兆陽名義去珍饈閣免費蹭飯的事情說了一遍。白嫻鳳聞言也是色變,只想砸門打人。這剛與張兆陽建立起的關係是多麼難得,她跟著方子墨吃苦受累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抱上一條粗壯的大腿,若真的因此讓張兆陽有了看法,那就太不值了。 只聽方子墨繼續道:“但是,你兒子可太厲害了,不知道他跟他孟松伯父說了什麼,我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呢,結果被孟松兄長給攔住,主動人家理解,都懂,說不用解釋了。” 白嫻鳳道:“就這就沒了?這只是把面子上過得去了,心裡會留下疙瘩的!” 方子墨道:“是啊,我也擔心這個!但後來你兒子找我要了二十兩銀票,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的。” “哦?”白嫻鳳露出意外的神色,對方魚說道:“你抓緊交代吧!” 方魚樂道:“你們想聽哪一段?” 白嫻鳳說道:“當然全都聽!” 方魚道:“好吧,好吧,且聽我慢慢道來,哈哈!” 方子墨道:“別學你孟柏二伯,抓緊說!” 方魚哈哈一笑,說道:“一開始,我就是看到二叔帶著珍饈閣的掌櫃敬酒之後,大爺爺和三爺爺的臉色有些難看。” 白嫻鳳道:“所以,你就猜是你二叔蹭飯了?” 方魚道:“當然了,要不然呢?珍饈閣敢得罪張家的三長老?” 白嫻鳳道:“好吧!你說的對,也是這個道理!然後呢?” 方魚道:“然後我就去找爹去了!結果爹跟人喝酒喝高興了,一直說個沒完!” 白嫻鳳看了方子墨一眼,問道:“你爹跟誰喝酒喝的那麼高興?” 方子墨尷尬的“咳咳……”起來。 方魚笑眯眯的看著方子墨,道:“不能說、不能說,說了娘會不高興的!” 白嫻鳳瞪了方子墨一眼,道:“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我一直盯著他呢!繼續說!” 方魚道:“然後,找了上廁所藉口才把爹拉出來,好不容易呢!” 白嫻鳳道:“再然後呢?” 方魚道:“再然後我就告訴爹了,爹知道了自己跑去前臺問,我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孟松伯父,看他回來那個方向,猜到他應該去結賬了!要是我爹能早點兒被我叫出來,他就搶在孟松伯父前面了!” 白嫻鳳瞪著方子墨,正準備開口責備,就聽方子墨咳嗽一聲,插嘴道:“你是怎麼跟你孟松伯父說的?” 方魚道:“我跟孟松伯父就實話實說了啊,直接告訴他說爹爹不知道二叔是這樣辦事兒的,這樣辦事兒很丟人,爹爹很羞愧,尤其發現孟松伯父已經結了賬,現在正為難不知道怎麼辦呢!” 白嫻鳳道:“你說的這麼直接?” 方魚道:“那怎麼說?既然已經錯了,那就承認錯誤唄。如果對方願意接受我們的道歉更好,就算對方不接受,但我們認錯的態度是好的,說了實話,雖然可能臉上不好看,但人的品質不差!” 白嫻鳳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有點兒道理!” 方魚繼續解釋道:“其實這事情一開始就錯了,這個錯誤是因為二叔說謊造成的,所以這個時候就容不得我們再說謊了,如果我們再說謊,那二叔的錯誤也是我們的錯誤了!” 聽方魚提起方子赫,白嫻鳳恨恨的道:“方子赫還是當年那個混蛋德行,咱家快被他害死了!小魚兒,你做的對!”白嫻鳳想清楚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