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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眉心,季凌陽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你知道嗎,我沒收下黎燦那百分之五的股權。”
“那跟你快把自己搞到暴斃有什麼關係?”齊奕行翻了個白眼。
“既然沒收,我就不會讓她的資產短少一毛。”從筆筒裡抽起另一枝筆,他又開始低頭工作。“現在只是過渡時期,一個月內,我會讓她該賺的全賺回來。”
“你是傻瓜嗎?她在乎的根本不是錢!”齊奕行好想搖醒他。“她在乎的是你!不然你以為誰會從一家公司股票未上市時,就不分青紅皂白買了好幾年?”
“我知道。”疲倦的眼眸裡出現一絲陰鷙。“但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其實她一個千金小姐嫁給我,算是我高攀了,所以我要證明黎家能給她的生活,我也給得起。她希望我振作,我就不會讓她失望。”
“你簡直矯枉過正了,黎燦希望你振作,不是要你找死。我明白你想縮短挽回她的時間,所以拚命工作、拚命復健,但是你想順便縮短自己的性命嗎?你上次的感冒甚至還沒有完全好!”
齊奕行下了猛藥。“而且你發燒打點滴時,她根本沒來看你;你到黎風去展現誠意了,她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主動找過你一次,你醒醒吧!就算你再努力,萬一她根本不領情怎麼辦?”
埋首伏案的男人身體突然一僵,仰起頭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也是我自找的。”
勸不了他,齊奕行也無語了,或許人就是這樣,得到了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美好,他自己也有很深的體悟,可惜有些東西,一旦失去要再找回來就難了。他和季凌陽,都是栽在愛情兩個字上。
“執行長!”外頭的劉菁菁急急地敲著辦公室的門,語氣裡有一絲興奮。“有你的包裹,是你太太寄給你的。”
“拿進來!”一反剛才槁木死灰的模樣,季凌陽燦然的眸像燃起了一盞燈。
劉菁菁拿進來的是一隻不小的包裹,她一古腦兒將東西放在桌上,一下子也忘了上下之分,緊張地直嚷道:“執行長,快開啟看看!”
看到這隻箱子,季凌陽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靜靜地拆開箱子後,看到裡面的東西,他就心裡有數了。
“黎燦寄了什麼給你?”看好友不再動了,齊奕行拿出裡頭最大的盒子,轉過頭問:“我可以幫你拆嗎?”
季凌陽黯然地點點頭,失神地看他拆開盒子,他很清楚裡面是什麼,既然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了。
“咦?是一件禮服?新娘禮服?”齊奕行狐疑地打量著盒子裡的東西,突然靈光一閃,有些尷尬地望向好友。“難道……”
“這是我送她的。”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剩下的盒子了。“我送了她一件婚紗,因為我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不再是一個不能公開的妻子;我還送了她鑽戒,算是補償我沒有向她求婚;我也給了她當初我們的定情之物,我要和她再交換一次……”
在旁聆聽的劉菁菁眼淚都快掉下來,她從不知道一向嚴肅冷酷的上司原來是一個這麼痴心的人,他用那種沙啞又疲憊的嗓音述說時,彷彿連背景都淒涼起來,黎燦怎麼狠得下心,把他送的禮物全退回來?
齊奕行心裡一樣同情他,但他也聽出了些許端倪。“定情之物?所以你以前真的認識黎燦?”
“是。”他淡淡地說明了當年的情況。“我承認那是戲言,但她卻當真了八年,可是我表現出對這樁婚姻、對她的極端厭惡,所以現在她只是想讓我回到原來的情況,可惜我已經回不去了。”
這番有些絕望的話,讓辦公室裡陷入一片寂靜,劉菁菁和齊奕行都不知如何安慰他,就在滿屋子沉甸甸的氣氛快令人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