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是誰提議唱歌,古心頭疼的強烈抗議起來,“這個不行,別的,別的。”
“為什麼?”可音是唯一不知道原因的人了,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所以在古心越發難開口的時候,沈長亭大無畏的說出了真相。
“因為天下第一的黑水宮主不能唱歌。”沈長亭的表情帶著與他無關的淡漠,只是眼角微微勾起來,顯示他心情不錯。
“為什麼?”可音配合的繼續問道。
“聽一次會減十年壽命,你還要聽嗎?”沈長亭笑了起來,笑得愜意。
“額……”
可音艱難的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的看向古凌楚,那個好像完全沒聽到他們對話一般的人已經慢慢閉上了眼睛。
當然,他不可能是睡著了,最近十分熟悉他這個習慣的古心立刻驚慌起來,這是古凌楚要唱歌前的醞釀動作。
古心立刻苦著臉找棉花,他明明記得在懷裡備了兩個,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哇……”來不及的古心被歌聲直接攻擊了耳蝸,立刻慘叫起來。
歌聲仍舊繼續,而且唱者反而更加好心情,“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 ;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
“會這麼難聽嗎?”清寧不解的問道,仍然面色不動的也只有他一個而已。
“就是會啊……”同樣在崩潰邊緣的可音詛咒道,“是誰教他的這麼低俗的曲子!”
古心顫巍巍的舉起了手,這首十八摸可是他的愛好,如今被他引起興致的古凌楚將它唱得是天地變色,神鬼哭號。
真真是折磨。
“那個,誰能阻止他!綠玉呢?”可音突然想起來,其他人也想到這個問題,可是在發現綠玉和紅香竟然雙雙消失後,他們清楚這是唯一的方式了。
於是在回程的半途,因為古凌楚的歌聲帶有暴力傾向,同行的眾人紛紛選擇了跑路。
當然躲得並不成功,沒有人能逃出古凌楚的掌握。
可獨自唱歌的人似乎益加愉快,直到行出數里,道邊聽聞此曲的行人還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第四十九章
“什麼叫不見了?”低沉,有耐心的磁性嗓音做出瞭如上問話,下首的青年一聽語氣就直覺不好,身上立時泛出了一層冷汗。
宮主生氣了。
他就是當初挑釁過古凌楚權威的青年堂主,上一次有老爹求情得以活命,當然內傷經過數月才有起色,雖說撿回一條命,他也多少明白了古凌楚得罪不得。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古凌楚向來不會錯失這種整人的機會,在這點上古心確實遺傳了個十成十。
一有‘好的’任務,古凌楚必然首先想到這個‘敢怒敢言’的青年——楊天明,天明是個好名字,他曾這麼說過,並在之後派他到大漠視察堂會,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曬得活像根炭條,更別說嚴重脫水的後遺症有多折磨人了。
那些心酸不必再說了,可是這次又是他!
而且是所有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保護少爺的任務!
天都知道那個沒一點安分的少主子根本看不住,誰要是奉命保護他出行,就跟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般,有心臟病者尤其危險。
這不,少爺又消失在本來不可能消失的畫舫上,等他發現,連他的一個衣角片子也尋不見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是兒不孝!讓老爹愁得頭髮都掉光了!
楊天明悲哀的想起自家老爹荒蕪的頭頂,冷汗也涔涔的流下他的額頭,背上更是到了汗溼衣衫的程度。
明明已經仲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