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面有人要射自己,便急急找尋可以躲藏之處,一瞥之下,瞧見左手邊有一個寬約一尺多的石階,當即跳了過去,躺在石階之上,只見數不清的箭枝貼著自己身子飛過,許多羽箭都是打在了岩石上,跟著又落到了李文軒的身上。
李文軒一開始的時候十分驚慌,但過了一陣子,也就稍稍靜下了心神,畢竟看著雖說兇險,其實金兵的弓箭一時也傷不到自己。
李文軒索性就這樣在石階上躺著養精神,等恢復了體力,再行尋找脫困的辦法。
下面的金兵向李文軒射了一會,忽然全都停了下來,李文軒生怕是龍槍等人也要向上面爬來,當即摸了兩塊大石頭在手裡,打算誰要是上來,就先給他來一顆再說。
不過李文軒向下面看了看,不但是沒人上來,反倒是金兵都向後退出了許多,前面只有了了數人,正中的那人是金兀朮,他之前路上雖說逃的匆忙,但此時稍稍緩了緩,已經恢復本來神色,他的旁邊只有一人,不是龍槍,卻是那追月。
李文軒不知道他們要耍什麼把戲,只聽追月朗聲道:“李文軒,我們大帥仁慈,無心要你的性命,現在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李文軒此時沒法脫身,便尋思聽他講講也無妨,叫道:“有什麼話就說罷!”
金兀朮先是看了看地形,只見這山谷的石壁上大多都是光溜溜的,想要上去確實不容易,然後才說道:“閣下好俊的功夫啊,連續兩次都險些要了我的性命。”
李文軒在上面說道:“不敢當,我功夫還差了點,不然就不是險些要了你的性命了!”
龍槍等人就在不遠處站著,聽到李文軒言語對金兀朮十分不敬,當即叫道:“大膽!”
李文軒也不搭理他,只是看著金兀朮,想看看他後面會說些什麼。
金兀朮倒是不介意李文軒的這些言語,反倒是向後面的龍槍擺擺手,又道:“閣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實在是叫我欽佩,想必現在在宋軍之中也當是身居要職吧?又是在何人手下為將呢?”
李文軒心道:“你明明看見我是一身布衣,並且追月也曉得我的底細,我哪裡是什麼軍營中的人?你卻故意這般問我,不過就是想要諷刺我身上沒有功名罷了。”李文軒本想要如實相告,但忽然想起了嶽盈平時鬼靈精的模樣,心念一動,便胡亂說到:“韓元帥說了,我若是能殺了你,便許我一個副將噹噹。”
李文軒心道這副將已經是不小的官職了,說給金兀朮聽來不會丟人,畢竟他在楚州城中除了韓世忠就只見過副將級別的將軍,哪料到金兀朮聽罷卻是哈哈大笑,李文軒問道:“你笑什麼?”
金兀朮不回答李文軒嗎,而是向追月問道:“你說,你若是那宋朝的趙構,有人要將我的腦袋送給你,你會許他一個什麼官職啊?”
追月嚇了一跳,這種玩笑話金兀朮說得,他可是說不得,當即向金兀朮一揖到底,說道:“大帥,這……追月斷然不敢造次啊!”
金兀朮搖搖頭,又向身後的那些人說道:“你們說說,憑著我金兀朮的性命能換一個什麼樣的官職?”
龍槍等人也都是一陣唏噓,要麼是不敢說,要麼是怕說錯了,金兀朮在他們身上一眼掃過,最後落在了明珠的身上,說道:“明珠,如果你是趙構,你看我的性命值多少?”
明珠倒是十分的乾脆,上前一步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定要封那人做天下兵馬大元帥!不過若是那人無心為官,又實在不是將帥之才,我便封他世襲王爵,叫他終身受用不盡!”
金兀朮大笑道:“好!你們看看,明珠說的這麼好,你們卻都是不開口!”
明珠又道:“不過,明珠說的只是我自己,若是換了趙構,怕是未必就願意如此了。”
金兀朮問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