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你若是到了宋土,怕是要受不少的白眼,或許你自己為了李少俠,對這些事情可以全然不在乎,但是你可知道這樣子的話,其實李少俠比你面對的難處還要更多,江南之人對金國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靖康之變,二帝之恥,在如今的江南之地,不管是文人士紳還是說武林俠士,上至八旬老翁,下到三歲稚童,一個個提起金人都恨不得誅之而後快,明珠姑娘,你一直在大元帥帳下效力,你說說,你若是與李少俠一起回到了江南,會有多少口誅筆伐全數加在他的身上?其實,在我看來,李少俠年紀輕輕便有了這般名聲,歲是好事,卻也樹大招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眼紅,我的那些部下,適才在外面有所冒犯,其實不正是他們嫉妒之心作祟?這還是隻有他們幾人,回到江南之後呢,眼紅李少俠的人會有多少?如果有心之人在暗中一番運作,李少俠轉眼便可因為庇護明珠姑娘你而成為武林公敵,屆時不知道明珠姑娘又打算如何自處呢?”
那人話鋒轉的快,卻也是狠辣,一言直逼明珠心中要害,他說的不假,明珠也都明白,只是平素故意不去想,不去提及這些事情罷了,那人當面指了出來,甚至還說什麼武林公敵,儘管可能多少有點犀利,但也絕非是言過其實,但是李文軒帶上她回去,要面對許多大大小小的麻煩是一定的。
明珠的身子晃了一下,跟著無力的坐了回去。李文軒在一旁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明珠抬起霧濛濛的雙眼,有些迷茫的看了李文軒一眼,李文軒卻是衝她笑著擠了擠美貌,旋即李文軒轉過來,面色已經有些不好看,冷冷的對對面那人說道:“我與明珠姑娘之事,應當還不勞閣下費心吧?不會,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野臺,更準確一些是不是?”
對面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始終未通報名號,便是我曉得李少俠必定已經猜出我是誰,我自己若是再說一遍,反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李文軒繼續說道:“我與明珠已結為夫妻,所以有些時候還請你慎言,不要給自己招來禍事!”
李文軒是動了怒,之前沐川等人對他的不敬,儘管沐川那些人有些囂張,但是在李文軒看來,不過就是幾個爭強好勝的人罷了,最多是有些不順心,可是面前之人言語中卻是頗多煽動挑撥之意,李文軒現在與明珠恩愛正篤,那容得下他這些言語?
野臺也是面容一肅,先站起來告了個罪,隨後坐下,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李少俠,明珠姑娘,二位切莫多疑,我絕無歹意,反倒是覺得二位能在一起,是一段傳奇佳話,所以,我是想給兩位想一點法子,叫日後過的悠閒一些罷了。”
明珠此時心中還在反覆迴盪著野臺剛才說的那些,又聽他說要給自己想法子,登時心動,想要應一聲,卻是感到握著自己手的李文軒微微用力,像是在暗示著什麼,隨即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的三言兩語說的有些失態,想要努力平復一下心情,卻發現自己還是不由得去想野臺方才說過的話,那些字眼就像是鋼針一樣,已經落入心中。帶著這份擔憂,明珠儘管沒什麼動作,可心裡卻在等著野臺後面將要說些什麼。
野臺繼續說道:“其實兩位想要安安穩穩的度日,辦法簡單的很,只需要找一個地方,既不屬於大宋,也不屬於大金,豈不就成了?”
李文軒冷笑道:“你該不會是要勸說我去西夏吧?”
野臺說道:“西夏雖為一國之邦,但論及悍勇不及大金,說富庶更是不必大宋,並且朝中主昏臣乏,民生二志,軍無戰心,不管大宋還是大金,若有賢主,只需一員上將引兵十萬,則三月之內,西夏大事可定,如此舉手反覆的彈丸之地,若是叫李少俠與明珠姑娘這等人物屈身,可是在是委屈了一些。”
李文軒心中暗暗吃驚,這西夏立邦也有百年,數年來與大宋戰事不斷,宋軍民雖多,可是對西夏作戰,卻是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