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地,儘管李文軒沒過去那種喝花酒的地方,但是這隻要一想起來晚上的嶽盈的行動,心裡就有些發虛,並且尋思著要是見到了田國慧,他們夫妻兩人的脾氣都不算好,說的好也就罷了,要是一言不合他兩人要是吵起來了,又該如何是好?萬一鬧的大了,就算是打起來也說不定,到那時候自己又該幫著誰?
三人到了嶽州,天色還沒黑,嶽盈說道:“文軒,你去打聽一下,看那勞什子地方怎麼走。”
李文軒總覺得向人打聽這種煙花場所,有些難以啟齒,四下看了看,看見路邊有一個擺麵攤的老大爺,心道:“他是個老人家,就算被他笑話我也不打緊。”
李文軒向著那老大爺鞠了一躬,然後小聲問道:“大爺,請問這尋春樓應當怎麼走啊?”
那大爺看了看李文軒,搖搖頭,將一手張在耳朵旁,扯著嗓子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李文軒一囧,心道:“這大爺耳朵居然有些不好使。”便提高了一點嗓門,說道:“大爺!我是問你,這個尋春樓應該怎麼走。”
那大爺還是沒聽清,不過他的麵攤上此時有好幾個吃麵的客人卻是都聽見了,本來他們也沒怎麼上心,可看到了李文軒問路的時候神色頗為緊張,也都覺得好笑,其中一個粗漢看出李文軒不好意思,又見他穿戴不錯,就有意叫李文軒出醜,故意很是大聲的叫道:“王老頭,人家小夥子是問你這尋春樓怎麼走,你可快些告訴人家,人家年輕人火力旺,心又急,你要是說的慢了,怕是要憋壞人的!”
李文軒臉皮本來就薄,聽那粗漢這麼大聲的嚷了出來,又看其他幾人都在看著自己發笑,臉上登時就紅了,掉頭就要往回走,也不打算問路了,那可大爺卻是拉著了李文軒手臂,大概因為他耳朵不好的緣故,生怕旁人也聽不見,便扯著嗓子大聲說道:“尋春樓啊,這個你要去尋春樓的話,從這裡一直往前走,到了最高的那座大宅,然後往右邊拐,有個五六百步,再往南走,看到掛著一個大紅個燈籠,下面好多漂亮姑娘的地方就是啦!”
那大爺的大嗓門震的李文軒腦袋嗡嗡的,路上經過的人有意無意的都向李文軒與那大爺望了一眼,只是看著無心,受者有意,李文軒只當旁人都在笑話自己,連頭都不敢抬,好不容易等那大爺說完了,忙道:“多謝了,多謝了……”
李文軒這就要走,那大爺又說道:“小夥子要不要吃碗麵啊,我這有羊腰子下面,,再配上老酒,滋補的很啊!”
李文軒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竟是落荒而逃,牽過了小云雀,卻忽然不見嶽盈與朱小丟了,左右一瞧,只見她二人不知打何時就往前走開了五六丈,遠遠的看著自己,只不過嶽盈與朱小丟都是捂著肚子,笑得腰都彎了。
李文軒知道她二人是在笑話自己,沒好氣的牽馬過去,說道:“你叫我去問路,我就去問了,回過頭來你還笑話我!”
嶽盈強忍住,不再笑了,說道:“好啦,李大爺,你就不要生氣了,小女子給您賠不是啦。”
李文軒慨然長嘆,指著前面說道:“走吧!”
三人照著那大爺所說的方向,走了一會,果然,遠遠的瞧見前面有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小樓正前面掛了一盞十分顯眼的大紅燈籠,燈籠下面人來人往,甚是熱鬧,等到了跟前,向那正門一望,只見門匾上赫然寫了‘尋春樓’三個字,而那匾額下的門廊上站了五六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向路人來回拋著媚眼,舉止輕浮,一會喊這個大爺,一會又叫那個公子,甚至還直接上前拉拉扯扯的,不大一會功夫,就有五六個老老少少進去了。
李文軒望著嶽盈,想知道嶽盈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可是嶽盈在來之前儘管盤算了好幾個法子,比如說自己扮作客人混進去,或者是說到裡面鬧一場,然後逼迫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