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明……明珠,你別……別使小性子,我知道你生氣了,不過你放心,我……我會對你好的。”
“李郎,我們現在回山上吧,好不好?”明珠沒有再去管龍戟,而是依偎在李文軒身邊,輕聲的問詢著,那聲音很輕,很柔,深色中充滿著依戀,完全就是一個剛剛嫁出去的小媳婦模樣。
李文軒笑著點點頭,拉著明珠的手就要往上山走。
“你……你們站住!”龍戟終於咆哮了,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當著旁人的面拒絕自己,與自己情誼斷絕,還要當著自己面要跟自己最討厭的人走,還有那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神色,叫龍戟是無比的嫉妒與憤恨,一時間原本的愛意似乎全都化為了怒火,上前一步大聲喝道:“明珠!你為什麼不跟我走!我對你好,這些年來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想盡辦法哄你高興!我比你面前的這個小子要強上千百倍!”
李文軒嘆了口氣,面對這幾乎已經進入魔障的人,覺得對他講什麼都沒有太多的意義,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憐。
明珠卻是不同,撇了他一眼,說道:“請你說話主意,這不是什麼小子,他叫李文軒,是我的李郎,我的相公,我的李郎劍術冠絕天下,乃一代英雄,他身為區區一介布衣,卻心懷仁厚,甘冒大險奔赴楚州之危,幾以一人之力顛倒戰局,事後卻不貪半點功名官職,以布衣身進,又以布衣身退,此為大忠大智大勇,他為了尋找昔日失散家姐,情願冒險北上千裡,險些喪命,這是至情至性,而你呢?叛國投敵,謀害公主,是為不忠,屠戮同族,是為不仁,背棄師門,是為不孝,你這不忠不仁不孝之人,如何與我李郎相比?”
李文軒就站在明珠的身旁,被明珠這麼義正詞嚴的一番誇獎,不禁感覺有點臉紅,都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如今這姑娘家的芳心許了人,卻也是看自己的相公怎麼看怎麼順眼了,直叫李文軒自己都不好意思,不由得輕輕咳嗽了一聲,而明珠卻是一副驕傲姿態,沒有半點心虛的意思。
龍戟見明珠將自己說的如此不堪,還百般的誇獎李文軒,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說道:“你……我們之前在這裡的話你都聽到了?”
“不錯!”明珠的一雙美目盯著龍戟,說道:“憑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本當取你性命,但是念在你我相識這麼久,並且……”看了眼李文軒,繼續說道:“看在李郎無心取你性命的份上,我方才並未用毒針傷你,不然你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你現在最好如我李郎所言,就此下山離去,若是再要糾纏,我二人必然合力取你性命!”
“呼……”龍戟深吸一口氣,仰天長笑一聲,隨後放低了聲音,說道:“那好,我……我走……”
只見龍戟彎著腰,吹著腦袋,緩緩的向山下走去,中間幾次停頓,似乎是想回頭張望,抑或是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回頭,只是這短短的片刻,這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像是蒼老了十歲。
明珠看著龍戟的背影,眼中又多了層濛濛霧氣,望著李文軒輕聲問道:“李郎……我……我這麼對他,是不是太……”
李文軒搖搖頭,說道:“善惡終有報,隨他去吧,你沒有對不起他。”見明珠還是愁容不減,李文軒又道:“金國現在必定容不下龍戟,西夏人對他也還是虛情假意,其實,他現在就如此離開,才是他目前最好的歸宿啊。”
明珠點點頭,知道李文軒說道的不錯,但是畢竟他與龍戟認識了整整十三年,小的時候,龍戟對她是唯命是從,只要明珠一個撅嘴,對龍戟來說便是塌了天,丟了心神,要是有那個小子敢調笑明珠一句,龍戟會拼了命的將那小子打到半死。直到明珠漸漸懂得了男女之事,便漸漸的與龍戟疏遠了。明珠不喜歡他,沒有辦法,不喜歡就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