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手已經按上了劍柄,若是真的被他們認出,也只能是讓嶽盈先跑,自己與他們放手一搏了。
眼看著那明珠越走越近,李文軒手心也是冒汗,忽聽得遠處有一人喊道:“明珠!”
明珠聽到有人呼喚自己,頓了一下,便轉身向遠處走去。
李文軒與嶽盈對望一眼,都是在暗暗的慶幸。嶽盈又向遠處偷偷看了一眼,只見呼喚明珠的人,是遠處的五個黑衣人,說道:“他們果然是六個人,不過此時都在外頭,咱們要是轉身就走,怕是會給他們瞧出什麼端倪,不如就這麼進那客棧,如何?”
李文軒雖說不想讓嶽盈犯險,但此時別無它法,只得點頭答應,進了客棧,二話不說,直接進了客房,將門插好。
兩人面面相覷,李文軒小聲說道:“盈盈,咱們怎麼會在這裡撞見他們,這也太巧了。你說,會不會也是與那封萬金的事情有關?”
嶽盈搖搖頭,說道:“這還拿不準,但咱們十分小心是斷然不會錯的,並且,此時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說不定還能聽到他們說話,探探他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咱們也好見機行事!”
過了不多時,聽得門外來了一串腳步聲,李文軒聽得這腳步聲一共是六人,各個功力不俗,便已經知道是那六個黑衣人從外頭回來了,生怕他們已經瞧見了自己,是來尋事的,好在他們經過門前的時候,並不見停留,徑直經過。
李文軒剛鬆了口氣,卻聽外頭一男子說道:“明珠,你為何將那間屋子讓出來給旁人住?”
明珠說道:“剛看見了一位姑娘,不叫人討厭,反正那間屋子我們留著無用,便讓給他們了。”
那人又道:“哦,他們?除了那姑娘還有旁人嗎?”
明珠說道:“那姑娘說還有個哥哥,不過,真哥哥還是情哥哥可就說不定了。”明珠話音一落,便聽得其他幾個黑衣人都是跟著一陣鬨笑。
笑聲一落,便聽得幾聲開門關門之聲,隨後外頭就再無半點動靜了。
李文軒在裡頭聽的是臉紅心跳,嶽盈反倒是低著頭暗暗偷笑,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此時正是身處險境。
李文軒怕被他們認出,便一直沒有出門,嶽盈進出叫客棧的夥計送來吃喝,便也不再多出去走動,不過嶽盈那幾次出門的時候,都能瞧見旁邊的走廊上站著一個黑衣人,一動不動,似乎就像是在放哨一般。
嶽盈過去也曾經見到過燕雲十八騎中的許多人,只是此時分不清楚今日這六人中有多少是自己見過的,但想自己換了女裝,就是見過他們,今日他們也認不得自己,所以嶽盈有時候還故意在走廊上站著的黑衣人的身邊經過,甚至還故意多看他兩眼,因為這大白天的穿一身勁裝黑衣,本就十分的顯眼,尋常人家若是不多瞧上他們兩眼反倒是叫人奇怪,所以任憑嶽盈盯著他們多看了幾眼,也沒見他們有絲毫不愉。
李文軒貼耳在牆壁上偷聽,想要聽聽他們的言語,看他們在此到底是做的什麼事情,怎奈這客棧雖小,牆壁卻像是是極其厚重,李文軒是半點聲息也探不到。
起初還好,但後來天色漸漸暗下去了,李文軒則是有些耐不住了,想那些黑衣人在外頭自由自在的,自己反倒像是被人困在了屋中一般,半步出不得,如何不急?
再晚一些,客棧裡的燈火已經全都熄滅了,嶽盈出門瞧了瞧,只見門外的走廊上依然是站著一個黑衣人,他們這已經不知道是輪流換了多少次了,嶽盈白天已經看見了多次,也沒有太在意。
李文軒與嶽盈舟車勞頓,其實都是有些疲乏的,此時已經是連連哈欠,可兩人此時是共處一室,莫說是隻有一張床,就算是有兩張床,也是分尷尬。
李文軒想起昔日自己曾經與嶽盈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的事情,不由得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