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前跟白承允說著話。
“衛朝,元志,”白承允看上官勇和安元志到了,喊了兩人一聲。
上官勇和安元志給兩位皇子行禮。
“衛朝回來了?”中軍帳裡傳出了世宗的聲音,道:“進來。”
上官勇不放心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走進了帳中去。
“你的傷怎麼樣了?”白承澤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說:“五哥,我沒事,倒是五哥你,看著臉頰發紅,你發熱了?”
白承澤小聲道:“有一點。”
“生病就在帳中歇著吧,”安元志說:“這雨下成這樣,誰也走不了啊。”
白承澤說:“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老五,”白承允一聽白承澤跟安元志說這話,忙就道:“行不了軍這事與元志無關。”
安元志抬頭看了看天。
白承澤一笑,說:“我就是這麼一說,元志你不要往心裡去。”
“五哥,”安元志看向了白承澤道:“都是爹生娘養的,我是覺得,人該惜命的時候,還是應該惜命。”
白承澤說:“身為武將可以貪生怕死嗎?”
安元志笑了起來,說:“那按五哥的意思,我得帶著五萬人去喂向南河神的肚子去嗎?五萬條人命,不是五萬塊石頭啊,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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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天子一禮
“不要再說了,”白承允抬手拍了一下安元志的肩頭,道:“你怎麼能跟你五哥吵嘴呢?”
安元志神情委屈地著白承允。
白承允衝安元志搖了搖頭。
安元志把身子背對了白承澤,沒再言語,只是這會兒帳前的眾人,都能清安五少爺臉上忿忿不平的神情。
世宗把上官勇叫進了中軍帳裡,按世宗的意思,他們還是得去探一下路,不能就坐在這裡乾等著。
上官勇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這裡能走的路他都已經讓探馬去探過了,要是有路可走,他又怎麼可能瞞而不報。
世宗一眼上官勇的神情,道:“就沒有村落能讓大軍過去嗎?”
“聖上?”上官勇叫了一聲,大軍從村落裡走?那老百姓的農田還不被大軍踏平了?
“現在朕也不顧不上那麼多了,”世宗道:“農田裡該收的東西應該都收了吧?”
上官勇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在攤開在桌案上的地圖上指了幾個村落,說:“聖上,這幾個村落倒是可以讓大軍走,只是村中的道路太狹窄,大軍要是過,村人的房子恐怕礙事。”
為了行軍趴掉當地村人的房子?這種事,世宗就是戎馬大半生,也還從來沒有幹過。
上官勇眼瞅著地圖,說:“聖上,要是這麼做,失房失地的村人,您要怎麼……”上官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有血滴落在地圖上,在牛皮紙質地的地圖上很快就暈染開來,上官勇愣怔了一下,忙就抬頭向世宗。
世宗掩著嘴,血順著他的手指縫往下滴落。
“聖上?”上官勇驚道。
世宗的身體往前一弓,捂著嘴的手鬆開之後,一口血就吐在了地圖上。
“榮大人!”上官勇來不及多想,沖帳外喊道。
“父皇?”帳外的白承允和白承澤忙都出聲,大聲問道。
世宗勉強道:“朕沒事,榮雙進來。”
榮雙知道這幾天世宗的身子不好,應了世宗一聲後,沒顧得上回應白承允和白承澤探究的眼神,榮雙邁步就趕進了帳來。
上官勇這會兒著地圖上的血跡,身子有些發僵。
榮雙到了世宗的身旁,問道:“聖上現在難受的厲害?”
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