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灌進屋來,把燭火吹得東搖西晃,屋中的明暗一陣胡亂變幻。
“你給我進來!”上官睿跑上前拉住了安元志,結果他不但拉不住這個人,自己反而被安元志帶著,往外走了。
袁義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了,說:“少爺,你還是聽二少爺的勸吧,先回來再說。”
安元志說:“你也要留那個賤人?”
“賤人!”上官平寧學了一聲。
袁義伸手就在上官平寧的小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說:“這是罵人的話,小少爺不能說。”
上官睿這時拉著安元志小聲道:“你就想想,你把這個女人殺了,周宜那裡再送一個女人來怎麼辦?!還有,我哥剛封了侯,就在家裡殺了婢,你是生怕我哥的名聲不夠壞嗎?”
安元志這時才腦子轉了轉,上官勇現在有個屠夫的名聲,他是知道的。
上官睿說:“這事,方才那麼多鄰人看見了,明天讓他們知道這個女人死了,我哥就是有一百張嘴,能說的清嗎?”
安元志嗤了一聲,說:“他本來就是殺人的將軍,怕什麼屠夫的名聲啊?”
上官睿說:“東陽沈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為了一個婢女現在是什麼下場,你不知道?殺婢當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要是有人別有用心的要對付你呢?你聽我的話,這個女人現在不能殺,不能讓我哥被人拿這個當把柄。”
“誰會拿這個當把柄?”安元志說。
“你跟我哥在三塔寺見了誰?”上官睿反問安元志道:“你覺得這位能讓我哥好過?”
安元志把上官睿的手一甩,踹了一腳門框。
“進來說話,”上官睿還是伸手拉著安元志進屋。
安元志這一回沒再跟上官睿犟了,跟著上官睿回到了屋中。
袁義說:“這個女人不殺可以,但不能再讓她留在這裡。”
“你怕她真爬上我姐夫的床?”安元志說:“這不可能,我姐比那女人強多了。”
“噓,”上官睿衝安元志噓了一口。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平寧,他的這個小外甥不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的樣子,正沒心沒肺地在袁義的身上,爬上爬下地玩著。
上官睿想了想,說:“把這個女人送到廟裡去?”
安元志說:“你還真能想,周宜送來給我姐夫暖床的女人,你讓她當姑子去?周宜問起來,你要怎麼說?說這女人一覺睡醒後,就看破紅塵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子送來的女人,你能不好好待嗎?欺師的罪名再讓我姐夫擔上?好麼,”安元志說到這裡,自己把自己說樂了,說:“我姐夫不但克妻,是個屠夫,還欺師,祈順朝第一大惡人啊。”
上官睿意外地看著安元志說:“你這會兒不是很明白嗎?剛才你的腦子是空的?”
方才安元志一心就想殺人了,哪能想這麼多?白了上官睿一眼後,安元志說:“你看到我去殺那賤人了嗎?”
“你這人,”上官睿望著安元志搖頭。
“賤人!”上官平寧扒著袁義的膀子叫了一聲。
門這時被人在外面一推,上官勇走了進來,看著上官平寧說:“你剛才說什麼?”
“賤……”
袁義飛快地出手,把上官平寧的嘴給捂了。
上官睿忙也起身道:“哥你今天回來的早啊,要不要讓奶孃為你煮點醒酒湯?”
上官勇搖了搖頭,走到床前,把上官平寧一拎,說:“誰教你說的那話?”
上官平寧被自己的老子拎在了手上,感覺到不妙了,衝上官勇搖頭。
袁義說:“將軍,我已教過小少爺,不能說這話了。”
上官勇說:“你們捨得教訓他嗎?”
上官平寧衝安元志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