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萱芝,你的琴藝愈加讓人佩服了。”
萱芝收回視線,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來人,緩緩收回撫琴的素手,嘴角亦浮上一種熱切的笑容,在這個凌王府,誰人不是帶著面具生活?“呂慧,你的繡藝也很是讓我折服。”
萱芝起身,婀娜款步走向呂慧,右手輕輕一揮,下人立即替呂慧泡上香茗。步至呂慧跟前時,萱芝拉過呂慧伸來的柔荑,笑道,“坐。”
“萱芝,你這茶是殿下前幾日賞賜的貢茶吧,我可真是羨慕你。”呂慧輕嗟一口香茗,眼中滿是故做的羨慕,心頭閃過一絲嫉妒。
“你有什麼好羨慕的,殿下對你也是不薄。”雖是虛情假意,萱芝亦聽著舒心,然而嘴上卻不得不客套一番。
“是嗎?殿下剛剛從我的碧落苑離開,說是要到你的聽雨閣來,我猜他應該沒來,所以前來看看。”呂慧優雅地再次品嚐一口香茗,緩緩垂下眼瞼,又迅抬眼偷瞟萱芝的表情。看著萱芝凝固的笑容,呂慧心頭閃過片刻得意。
“哦,有這事?”萱芝刻意偽裝鎮定,強烈壓下心中的迷惑不解,心中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殿下上次來聽雨閣已是四五日前了吧,似乎他對自己愈加不再迷戀了。
“噢,萱芝,我也只是來看看殿下會不會過來而已,畢竟端午說她要回清竹居。”呂慧放下茶杯,嘴角微顯嘲笑之意。
萱芝猛然轉眸凝視呂慧,試圖想要一眼把呂慧看穿一般,然而卻只看到呂慧諷笑。高傲如是的萱芝怎會受得了如此諷刺,殿下原是要來看她的,因為端午的一句話竟改變注意,她居然輸給端午那個賤婢!
“外面雨停了,我也該回苑了。”呂慧輕笑道,萱芝那樣凌厲的眼神像把刀,果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盈盈起身,優雅而從容,“萱芝,不用送了,改日我再送來我用殿下賞賜的綾羅做的衣衫。”
“慢走,有空過來品茗。”萱芝果真沒有起身相送,陰沉著臉淡淡的說。殿下賞賜的綾羅,這一句話再次觸疼萱芝的心。
“嗯,會的,茶葉長時間放著會潮掉的。”
呂慧嗤嗤笑語刺進萱芝耳膜,萱芝緊咬下唇。哼,不就是殿下才寵幸她呂慧嗎,有什麼了不起?!改日殿下獨寵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你好看!
哼,又是端午!她竟敢阻攔殿下來聽雨閣,真是膽大妄為!本夫人不給你些顏色,你還真認為本夫人是吃素的!
“來人,擺架清竹居!”
“是。”
給讀者的話:
親們,雙生這幾天特別累,特別累。晚更了些,望能理解。
………【出遊】………
萱芝端坐清竹居竹桌上位,一臉寒霜,周圍丫鬟們呼吸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索兒更是蹙著眉頭,萱芝夫人平日雖有來清竹居走動,但表情從未如此嚴肅過。莫非端午姑娘惹著她了?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兒!看她的貼身丫鬟米樹那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模樣便可知一二了,而且在聽雨閣的丫鬟們哪個沒有受過萱芝夫人的責罰?
莫約半個時辰過去,端午才從永泰殿拖著疲乏的身軀回到清竹居。夜色朦朧,涼風襲身,端午甚覺寒冷。她的體質本就陰寒,娘說是生下來的時候受了寒氣,後來算命先生說她命裡陰氣過終怕是命不長,必須得起給陽氣一點的名字,於是便叫端午。如今又服下鎖清丸那至陰至寒之毒,怕是更難熬過冬季。現今還仍未到深秋端午已覺得冬日降至了。
端午一邊思量一腳已踏入清竹居內,徑直走到內室,全然忽略掉仍坐在那裡等候她的萱芝。
“咳。”萱芝愈加陰沉著臉,一個賤婢竟敢無視她的存在,簡直是無法無天,於是便詳裝咳嗽一聲。
端午驀地抽回思緒,錯愕地一轉頭便對上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