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自己的錯,為什麼要去承受這種不公平的對待:什麼叫做百口莫辯;就是想為自己辯白,卻沒人聽,而是直接判你死刑,丟你下去無問地獄,任你怎麼呼喊也沒用,不是沉淪死亡,就是帶著滿身傷痕掙扎爬起,在茫茫迷霧之中再為自己找出一條生路。
我回頭想,那時你剛升高三,才十七歲吧,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猶困在自己糾結難解的情緒裡,那時的你又是如何度過漫漫長夜呢?
真的很抱歉,我竟是遲了三年才能體會到你的痛苦。若屏小姐,我還是要再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去年退伍後赴美唸書,已於月初拿到企管碩士學位,這次回來本想留下,現在決定回紐約工作,信末附上我的e-mail和住家地址,希望能收到你的信,讓我知道你的近況。
敬祝
心怡
王明瀚
“現在是福星的機器好,我們要把握這個優勢。”蕭若屏指示說,“日幣不穩,就算做逮匯避險,上上下下的風險還是很大。朱經理,接下來跟日本那邊談條件,一律改美金報價,這點一定要堅持。”
“好,沒問題。”業務部朱經理抽掉日幣報價單,再遞出一張單子。“黃副理你評估一下,照臺中林董的訂單要求,會多出多少成本?”
“嗯。”黃副理快速看過。“至少十萬,妹總你怎麼看?”
“林董是老客戶,一直都很支援我們,他這回擴廠遇上資金難題,我們是做長久事業的,機器照做,價格不變,但請朱經理一定要告知林董成本上漲一事。”
“老朱,我給你物料成本變動表,你好跟林董去說。”黃副理說。
“啊,多謝了,我順便跟你去廠房,南非客戶在問進度。”
“謝謝兩位啦。”談完業務,蕭若屏愉快地起身送他們。
“咩姐!咩姐!”謝詩燕等兩位主管一離開,立刻抱個紙箱過來,興奮地說:“王顧問寄來的耶。”
瞄到那個約三、四十公分的正立方體,蕭若屏頭大了。
“不是叫你負責拆我的信件嗎?拿走拿走!”
“寄信人是他,收件人是你,這是私人的……”
“企管資料啦,他以前也寄過,滿滿的一箱要我做功課,都結束輔導合約了,還不放過我。”
“可是不重啊。”謝詩燕掂了掂。
上他企管課的錄髟?這麼大箱?“
“啊,可能是光碟片吧,會不會是你去上他企管課的錄影?這麼大箱?”
蕭若屏趕走小燕,坐回桌前,繼續埋頭工作。
“哇啊,這什麼?”那邊小燕叫得好大聲,整個辦公室都看過去了。
只見她不斷地往紙箱裡掏去,幾顆保麗龍球被她掏得跳了出來,最後拿出一個用氣泡袋包起來的小盒。
“生日快樂!”謝詩燕衝過來,指著氣泡袋裡的小卡片。“咩姐,今天是你生日,王顧問祝你生日快樂!”
“給我!”蕭若屏立刻搶下來,全身都熱了。
“咩姐,快看看裡頭是什麼東西!”
“咦!說不定是戒指喔。”好幾個同事笑咪咪地圍攏過來。
“不可能!你們不要胡說。”蕭若屏捧著小盒,不敢去猜想,本想直接丟進抽屜,但沒有人接到神秘禮物還能忍耐著不去看,所以她還是以微顫的指頭拆開氣泡袋,拿掉銀色緞帶,掀開深藍色軟皮的盒子。
答案揭曉,一支手錶嵌在白色天鵝絨墊上,閃動幽靜的光澤。
“哇!”同事們笑嘻嘻地,看看手錶,再看看再也裝不了老成冷靜的總仔。“妹總喝醉酒,臉紅了。”
“上班時間不要偷懶,回去做事!”她揮手趕人。
早知道王顧問喜歡咱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