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氣,黑衣男子面容一抹詫色閃過,眼底閃過頗深的意味。
只見那雪白一團如電如梭地撲上前來,毫無預兆的,正狠狠地死死咬住那夏小姐引以為傲的豐胸,更何況,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戴著護心鏡的。
此事,發生的極突然,太突然,就是蘇墨也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夏小姐立刻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如同寒流快速穿透心臟,一股陰森森的寒涼讓她抽搐一陣,凍結如冰。
夏澤臉色一變,拔劍刺向冰狐,冰狐則譏諷地看著他,一個閃身,消逝不見。
當它再次出現,已在一丈之外,身形鬼魅,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快追,抓住那隻該死的白毛畜生。”夏澤冷冷地一揮袖袍,狠狠地咬了咬牙。
“站著,別跑!”夏家的先天護衛們立刻追來,卻是衝著狐狸而去的。
混亂中,蘇墨嗤笑著,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暗媚瞳明滅不定,忽然感覺一個男子的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混入人群,她立刻跟隨此人的腳步而走,對方的手指與她十指交叉,緊緊的握住,這一瞬,蘇墨感覺到男子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晶瑩如玉,握起來清清涼涼的,極為舒服。
下一刻,她抬起眸子,正看到一張冰冷俊美的側面,聞人奕。
……
暮色依依,冷風迎面。
陰森茂密的森林中,樹影幢幢。
夏澤一直握著手中的劍,眺望那一角雨中的隱藏的追蹤者,面色陰寒。
“不好了,公子,我們夏家派去的武者全軍覆沒了。”眾人跪倒在地,神色驚恐。
如今那些夏家的追蹤者,此刻正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居然沒有一人生還,有人中毒,有人中劍。
“什麼?怎麼可能?”夏澤眸子凝起,一臉驚詫,“那小兒呢?”
“那個小兒進入了離這裡不遠的迷瘴森林。”
“那森林平日無人敢進出的,何況是在夜裡,裡面好像有毒物,而且還有一批刺客在追蹤他們,我們的人進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實在是無能無力。”
“不行,阿兄,一定要把那個小兒給抓起來,要不惜一切代價,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夏家小姐面容可怖,猙獰地叫著。
“夠了,夏家人都懂得謀定而後動,你連那少年什麼背景都沒查清楚,只知道一昧報復,所以才會失敗,你是不是想讓夏家的根基毀在你的手裡?”夏澤目光冷冽,狠狠地瞪著妹妹。
夏小姐第一次被兄長這般訓斥,心中委屈,咬了咬嘴唇,又忍不住捂著臉,尖聲大哭起來。
如今她不但賠了嫁妝,負債累累,而且胸前有了一道清晰的咬痕,日後哪個男人肯娶她?
……
此時此刻,蘇墨已被聞人奕帶入到迷瘴森林的外圍。
她側著眸子,斜睨著對方的面龐,目光坦然,銳利,清澈。
白衣男子墨髮在夜風的拂動間,露出他挺直如刀削的鼻樑,幽深冷冽的眸子,稜角分明的薄唇,但見他白色的長袍隨風漫卷,如雲如霧,衣袂飄飄,恍若謫仙,讓人更覺賞心悅目,甚至於在他身上傳來一種男子清淡的氣息,淡的似有若無,十分好聞。
蘇墨目光再次落在他緊握著自己的手掌,唇邊掠過一縷淡淡的微笑:“聞人公子,閣下還要一直拉著我的手嗎?”
“此地危險。”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蘇墨輕嘆一聲,澹澹月色下,月光透過斑駁的林蔭,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曖昧。
當然,蘇墨並不認為聞人奕是在英雄救美,她猜得出定是因天書放在自己身上的緣故。
不過在蘇墨骨子裡認為夏家的男人固然可怕,但是比起眼前這個“殺神”來說根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