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若不是因為主子身邊只有她一個奴婢,要留下來侍候照顧這位娘娘,上一次主子絕不會是隻責罰了她十鞭子,而是會一腳踢死她。
鎮江就要到了,奚留香再逃出這條船,她絕不可能活下去。
何去何從?
彩鈴的心在猶豫,茫然而傍徨,無助地看著奚留香的背影。
奚留香關閉窗欞,江面的風格外寒洌,讓她的心更寒。某狼的心思縝密,會給她在鎮江逃走的機會嗎?
如果是她是某狼,她會怎麼做?
腦海中在不停地想,某狼下一步會如何做,如此逃逸不止下去,總有會被追蹤到,搜查發現的一天。
神經緊繃,或許就連某狼的那些部下,很快就會因為受不了而崩潰。逃亡的日子,壓抑而緊張,某狼那樣的人都煩躁不安,就不用說某狼的部下。跟隨這樣一位主子,本身壓力就很大。
或許,那些人的心中,都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因為被某狼用毒藥控制著他們,他們才不得不繼續跟隨這位主子。
一旦想明白,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個死,謀逆而死是滅門九族的大罪,或許那些人會做出其他的選擇。這一點她能想到,某狼不會想不到。
房間中沉默下來,氣氛沉重而壓抑。
奚留香笑了笑:“彩鈴,或許你不用擔心什麼,你的主子不會給我逃跑的機會。心思縝密如他,怎麼可能會再給我逃跑的機會,可能這條船,不會在鎮江靠岸停留。”
彩鈴目光一閃:“娘娘如何能猜測到?”
“我若是他,就會立即改變航向。”
奚留香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落在門上,她聽到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走到門口。
“香兒,你真是爺的知音,猜猜看,爺要將航向改變去往何處?”
某狼推門走了進來,彩鈴急忙跪下拜了下去。
某狼連看都沒有看彩鈴一眼,從門外走了進來,彩鈴跪爬到某狼的身邊,侍候某狼更衣洗漱。
奚留香看著某狼,譜真不小,平日的規矩和禮儀都極重,彩鈴每一次侍候某狼,都大半是跪在某狼的腳下。
這樣的規矩可不多,別說是普通的官員家中,就是世家和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中也沒有這樣的規矩。有這樣規矩的,唯有皇家,尊貴的皇家。
無意之間,彩雲和彩鈴在某狼的面前,用的都是皇家才獨有的禮儀和規矩。或許是她們一直就用這樣的規矩和禮儀侍候某狼,形成了習慣,即便是到了如此到處逃亡的時候,也不敢輕忽。
某狼可能是太忙碌,沒有去注意這些小節,被奚留香發現。
“香兒,知我者香兒也,爺剛剛命令轉變航向,船頭還沒有轉向,你就猜到了嗎?”
“如此簡單的事情,就連三歲的孩子都能猜到。”
奚留香打了一個呵欠,很沒有形象慵懶地靠在床頭,欣賞某狼修長有料的身材。豆腐不吃白不吃,內功不偷白不偷。在某狼的面前,她早就沒有形象了,也不用繼續裝。
每夜的同床共枕,每日清晨醒來時的形象,令奚留香每次想起,都有撞牆的衝動,怎麼就板不住啊,每天都會把某狼抱在懷中,這樣下去,會不會被某狼給吃掉?
她鬱悶,開始是為了偷點內功,不惜就犧牲一下,後來在某狼身邊睡著後,為什麼會不自覺地把某狼當做大妖孽啊?
兩個人就不是一種味道。
不過某狼身上的味道也蠻好聞,無論何時,身上總是帶著優雅的一抹極淡味道,有點清香安心的感覺,那是很淡,精心配製的水沉香,貴族和皇家才會用的奢侈東西。
某狼徑直走到床榻邊坐了下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低頭看著手心那雙絕美無暇的玉手,總是有將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