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寧遠出現不久,奚寧邦低調登場,從外面走了進來。
朝臣們紛紛向奚寧邦打著招呼,猜測今日三少爺奚寧遠的忽然出現,代表著什麼。
“大哥。”
奚寧遠搶步上前,撩衣跪倒就拜了下去。
奚寧邦一把握住奚寧遠的手臂,沒有讓奚寧遠跪下去:“三弟,你回來就好。”
二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奚寧邦挽住奚寧遠的手臂笑道:“我兄弟多日不見,三弟你胖了些呢。”
“大哥可是瘦了不少,大哥辛苦了。”
玉磬聲音響起,早朝開始,皇上升座金鑾殿,群臣急忙步入金鑾殿中,紛紛站好位置躬身準備朝拜。
宮錦文一身耀眼的明黃色龍袍,頭戴皇冠,將他俊朗的臉龐小半遮掩在皇冠的珠串之下,一雙無盡黑夜般的墨曈,在珠串後面幽深無底,掃視跪伏朝拜的群臣。
早朝開始,群臣啟奏議事。
大理寺正卿出班躬身啟奏皇宮連環命案之事,一張老臉上滿是苦澀之意,這命案的背後到底是誰?
他甚至不敢去多想,謠言紛紜,他唯恐幕後策劃的人,就是高高在上的這位皇上,他查案查辦的是誰?若是這位皇上所為,他該如何徹查下去?昨日,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禁衛軍的嚴密防守中,命案還是準時發生,甚至連時間都沒有一絲的偏差。
囂張的挑釁,明晃晃的威脅,讓他憤怒又無奈。
“啟稟皇上,麗妃之死……”
群情洶湧,近兩日朝堂上議論最多的,就是這幾件命案。
“奚寧邦,你對此事如何看?”
果然不出群臣所料,皇上把問題踢給了御史臺大人,從右相離開後,似乎這位年輕的御史臺大人,就代替了右相的那個位置。遇到大事,皇上會照例如詢問奚青璧一般,問奚寧邦一句。
“此乃大理寺管轄範圍,臣不在其職,不謀其政,不敢越權過問。”
奚寧邦一如既往的低調和不爭,低聲答了一句。
平靜無波的語氣,輕柔的語調,透出那麼的恭順,落在群臣的耳中,總是感覺帶著些微不盡心躲避的味道。
群臣的目光,落在宮錦文的身上,從眼角偷窺皇上的臉色,同時他們也在看另外一位奚家的權臣,那位年輕的兵部尚書大人。
兵部尚書大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恭謹垂首恭立在一側,似沒有聽到朝堂上的諸多議論,如泥雕木偶一般。
奚家兩個人的態度曖昧令他們尋味,他們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落在皇上的臉上。
宮錦文良久沒有開口,群臣心中惴惴不安,這奚寧邦在朝堂保持這樣的態度,已經不是一日,他們想皇上的耐心也該快被這位御史臺大人給消磨一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拿這位御史臺大人開刀。
“啪……”
就在群臣如此想的時候,宮錦文一掌重重拍在龍書案上,厲聲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奚寧邦,朕每次問你話,你都用同樣的話來敷衍朕,是依仗功勞居高自傲嗎?你身為御史臺,朝廷重臣,如此怠慢無禮,不盡心辦事,要你何用?”
奚寧邦不疾不徐,撩衣跪在丹墀之下,臉色一如剛才一般的平靜無波,絲毫沒有因為皇上震怒而改變。
“臣知罪,請皇上賜罰。”
奚寧邦沒有辯解,恭順異常跪伏在地請罪。
“罰俸一年,削為三等伯爵,以觀後效。”
“臣,謝主隆恩。”
片刻的功夫,奚寧邦就丟了一年的工錢,外加從一等伯爵被削為三等,令群臣都爆了眼球,這位年輕的御史臺大人,前幾日可是日日早朝之後,被皇上召見的主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