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絲毫波瀾。
“老奸巨猾的傢伙,對我的死活看起來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中,那還派兩個侍婢在我的身邊?知道不知道你妹妹想害死我啊?”
“相爺,奴婢保護王妃不利,罪該萬死,懇請相爺開恩,給奴婢個機會將功折罪。”
奚魚微微抬頭,卻是不敢真的抬起來,抬眼看著前面座位上那位相爺的腳尖。
“爺派你們兩個在香兒的身邊,可不是讓你們去吃閒飯,連主子都護不住,別是生出了什麼心思,想覓個好主子吧?”
“砰砰……”
奚魚重重磕頭:“奴婢不敢,奴婢對相爺絕無二心,都是奴婢的疏忽,請相爺賜罰。”
良久,座位上的人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奚魚仍然在重重地磕頭。她們自幼被買來接受培訓,那段痛苦而漫長的歲月,除了苦練武功和其他,就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幾經生死,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奚靈也是和她一起接受培訓的人之一,同時和她們二人接受培訓的,還有不少,但是一個個都死了。
很多人,是她眼看著死的,她們的命屬於主子,旦夕國的右相。
她們生是相爺的奴僕,死是相府的鬼,別無選擇,在傻妃身邊的這三年,是她十幾年生涯中,最為悠閒安然的日子,因此她和奚靈都格外的珍惜。
“你們都出去。”
房間中的幾個護衛,悄然退了出去,奚留香急忙重新爬上廊簷,把自己吊在廊簷之下,繼續觀看。
“香兒身邊的人,也該換了。”
“相爺,相爺……”
奚魚大驚失色,失職被調離傻妃的身邊,她們的唯一下場,就是死。
“爺看你們在香兒的身邊,已經太久,開始懈怠不肯用心。”
“奴婢不敢,萬死也不敢,奴婢一心一意為相爺做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求相爺明鑑,奴婢,奴婢發現瑤姬的死另有原因。”
“如此大事,到今夜才來回稟,奚魚,你的眼中還有主子嗎?”
“相爺容稟,非是奴婢懈怠敢拖延,只是這兩夜,有人給奴婢用了迷香,奴婢不敢輕舉妄動,今夜才來回稟相爺。”
“王爺還是老樣子嗎?”
“是,王爺沒有異樣,只是奴婢總感覺,那位大管家和王爺身邊的小廝,似乎有些不對勁。瑤姬是被勒到昏迷推入水中溺斃,此事奴婢一直在觀察,卻是沒有找到是誰下手。”
“哦,王府還是如此的不平靜。”
“是,相爺,李紅杏入了王府,必定是想對王妃不利,此事相爺有何吩咐?”
“先留著吧。”
“是,奴婢遵命。”
奚青璧沉默,奚魚渾身戰慄起來,想起奚青璧剛才的話,要換了奚留香身邊的人,那就是要處死她們二人。
她匍匐想前跪爬到奚青璧的腳下,低聲道:“相爺,懇請相爺重重處罰,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必定十二分的用心,不敢再有絲毫的懈怠。何況換了人,王妃未必習慣,王妃的身子還沒有大好,求相爺開恩。”
“抬起頭來。”
奚魚抬頭,不敢直視奚青璧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瞼,偷窺奚青璧的臉色。
奚青璧沒有看奚魚,目光卻是凝望黑暗中的庭院。
他心中正在猜測皇后娘娘,他那位妹妹的用意,把李紅杏送入元王府到底是想幹什麼。這件事情,皇后事先不曾和他商議,把奚留香嫁入元王府,他是不想的,但是別無選擇。
“皇上至今沒有立儲君,太子的分位,仍然由元王頂著一個虛銜。豈不知,就是這個虛銜,也會令人惱火生出許多的心思。我身為右相,卻是諸多的無奈,只希望可以保得香兒的平安。如今看來,恐怕此事也是多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