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著枯枝,火堆燒著“啪啪”的響,就好像一個人的生命,燃燒的旺也就熄滅的快,就這麼“啪啪”幾聲,輝煌過後就等待著灰飛煙滅。
想起娘以前常常唱的一首曲子,不由的輕輕哼出了聲,哼了一會想起他在調息,忙閉上嘴。
“很好聽,這首曲子是新月族的民謠,很久未聽過了。。。。。。”
轉頭看他,自己竟不知道這個曲子是新月族的民謠,以前常聽娘哼著哄她入睡也就慢慢學會了。
“你也聽過?也喜歡聽?”
斥塵衣微笑點頭,眸子裡卻含著淡淡傷感:“以前常聽母親唱,不過後來她生病了,就不唱了。”
“原來你也聽母親唱過,那我唱給你聽?”
“好。”
蕭靜好高興的清清嗓子,輕聲開唱。
“我在門前栽下一片格桑,
等著你來偷偷聞香喲。。。。。。
我想變成那美麗的花朵,
天天等著你來採摘啊。。。。。。
你的美麗如新月的雲朵,
如草原寬闊的藍天,
我要保護著我們的家園啊。。。。。。
你在家裡安心等著我回來,
等著我歸來。。。。。。
等我歸來。。。。。。
等我帶著成群的牛羊,
帶著最昂貴的聘禮,
來將你娶呀。。。。。。”
蕭靜好唱著草原上的歌謠,樸實的曲調和通俗的詞,卻深刻的體現了草原兒女的情懷,彷彿就看見那健壯高大的小夥帶著他的聘禮喜氣洋洋前去找她心愛的女孩。
歌謠唱完,轉頭看他已經睡著,似乎痛苦已經過去,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抬手扶他額頭,熱的燙手。
糟糕,剛才出了一身冷汗,又帶著病坐在這溼冷的岩石上,顯然是風寒入體,該趕快降溫才行。
起身攏了攏火堆,又掏出匕首裁開裙角撕下一圈分成幾片布條,起身尋水。
飛快的跑著,來到剛才竹林裡的一條小溝邊,浸溼布條飛身又往回趕。
看著他安然躺在那,心裡不由吁了口氣。
忙搭了一塊布巾在他額上,另一條在火堆上烤熱後給他擦臉和後頸。
他的呼吸急促,眉頭緊蹙,也只有在病的無意識的時候才會流露出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了。
布巾擦著他燒紅的臉,卻發現頰邊鬍鬚下個面板翹起,蕭靜好仔細檢視,發現居然能夠揭起,慢慢用布巾往下輕拭,假須上的膠慢慢脫落,輕輕一帶便都帶了下來。
原來他竟這麼年輕,除去了滿臉的絡腮鬍現出他白淨如玉雕的臉。
不知怎麼形容他的眉目鼻口了,如果說沐沂邯是美的近乎如妖孽,那麼他就是俊的幾乎如天神了,兩個全然不同的男子,兩種一樣誘惑人的皮囊。
大叔?蕭靜好想著好笑,他竟然一直騙著自己,當了她這麼久的便宜大叔。
自嘲一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他根本就不必跟她事無鉅細解釋清楚的。
拿起鬍鬚幫他粘上,又給他用布巾擦手,擦完左手便抬起他的右手,發現他右手緊握著拳頭,費勁掰開只見掌心皮開肉綻。
恍然大悟他一直避開她,不讓她碰他的手原來就是這猙獰的傷口。
自己怎麼沒想到他說的幸虧那些崖上的藤蔓,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抓著藤蔓一路滑下崖底,一隻手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手上皮肉還會有完好的嗎。
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給了她太多的震撼,除了娘以外她真沒有在感受到這樣讓她暖到心底的感覺了。
他讓她想哭,想抱著他嚎啕痛苦,想把心裡的感覺全部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