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家可就等著二郎三郎你們中秀才了,到時候爹孃還有你姐可是能挺著胸膛出去轉悠了,也讓那些個瞧不上咱家的人瞧瞧咱家二郎三郎有多出息,啊?”李小柱摸了摸三郎的頭,笑著對他說道。
“爹,你可是得瞧三郎的,這可是他說的,我可沒說這話啊!”二郎聽到李小柱的話,趕緊著辯解。
冬至挑了挑眉,瞧向二郎。這傢伙,這時候說這託詞,不合常理啊!
柳氏也是笑著對二郎說道:“你還是大哥呢,竟是這般沒出息,你弟可都保證了,你竟是不敢?若是不成,你便是回來,我們去買頭牛給你牽著放,到過年還能換些錢,也省了你的束脩了!”
“娘,三郎牙還沒長齊呢,自是不懂的。君子一諾千金,既是說出口了,定是要做到的。我們如今還沒去考過,可不知曉那水有多深,自是不能輕易開口承諾啥的。男子漢,就得說到做到,我不許諾,可我也是會盡全力去考的,這你與爹就安心吧。”二郎左手背在背上,右手在前頭一揮,極有氣勢。
雖說三郎心思重,腦瓜子好使,可到底年歲小了,不及二郎穩重。冬至聽了二郎這話,暗中點了點頭,就憑二郎這心性,就是腦瓜子沒三郎好使,往後也是不會差的。
“喲,我家二郎這是跟你爹打馬虎眼吶?”李小柱眉頭一挑,瞧著自己跟前昂首挺胸的二郎,調侃道。
“爹,我這可是誠實,不能為著哄你和娘歡心,便是如同三郎般開口亂說。三郎小孩兒沒牙,嘴巴漏風,說出的話做不得數,我可就不同了。咋說我都是堂堂五尺男兒,哪兒能隨意說這些個話?這要是我說了這話,我往後要是中了秀才,那便是應該的;若是我沒中,那便是天理不容,說話沒分量。我要是不說這話,往後沒中那也沒事兒,要是中了那便是我有能耐,這便是不同!”
二郎仰著頭,說這些個話時頗為得意。
這小子,竟是能想到這些個事兒,倒是會洞悉人心了,看來以往她是小瞧他了。
“大丈夫,便要胸懷天下,一個小小的秀才都不敢承諾,那心胸又能有多大?”面對得意的二郎,三郎冷哼一聲,直接頂了回去。
喲呵,這三郎更是能耐了,這說話還漏風呢,就大丈夫了,再過幾年,那還得了?冬至瞧著一臉不屑的三郎,滿臉驚奇。從進村學到現在,這才短短几個月,兩人竟是能懂這些個道理,這實屬難得啊!難怪那村學裡的先生不願再教他們,這還真是怕糟蹋了他們吶!
“若是做不到更待如何?”被三郎這麼一嗆聲,二郎立馬譏諷地回應了句。
三郎冷哼一聲,一仰頭,“天生我才,必不會被一個小小的秀才所困!”
“世事難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二郎也是冷哼一聲,反駁道。
“若我心懷天下,便已是立身山頂,一個小小的秀才便是腳下的一塊小石子,何足掛齒?我既是有此胸襟,便是能拼盡全力,天道酬勤,老天爺也不會攔著我!”三郎抬頭看向遠方,眼中閃爍著咄咄逼人的光彩。
冬至聽到他說這番話,倒是被驚到了。
她雖知曉三郎是個聰慧的,可到底沒成想他一個七歲的孩子,竟是有如此胸襟,心懷天下,有幾人敢如此?這麼想來,二郎心性上竟是略輸一籌了。
“過於狂妄便是無知!胸懷天下,便該胸懷,何必天下皆知?”二郎冷哼一聲,繼續應道。
冬至又是一陣驚奇,原本還以為二郎沒三郎那報復,聽著他說這話,竟也是不輸三郎的!這兩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才讀了幾天書,竟是張口胸懷,閉口天下的,往後豈不是頭要仰天上去了?
不止冬至,就連李小柱也是滿臉驚奇地瞧著二郎和三郎。以往在村學,兩個孩子每日回來,學了些啥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