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我看著他的技法也很純熟。”海蘭珠漫不經心的向旁邊的宮女打聽,宮女顯然偏愛八卦,知道的也不少,不止將同多鐸摔跤的人姓名出身講了出來,就連常同多鐸在一起的人也說了出來。
海蘭珠很感高興的聽著,暗自心驚,從宮女雜亂無章的小道訊息可以得知,多鐸最近結交到的人都雖然不是手握重兵的旗主,但都是在各旗很有影響力的佐領裨將的兒子,按現代一點的講,這些人將來都會繼承父業之人,多鐸這應該是在為多爾袞拉攏人手,增強實力,有這麼一個弟弟,多爾袞還真是好福氣。
邁進大妃阿巴亥的宮苑,海蘭珠竟然又碰見庶妃德音澤,她一襲桃紅色纏花旗袍,外罩一件銀紅色斗篷,全套的珍珠頭面,顯得她更加嬌俏可人,站在雪在雪地中,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梅。
“海蘭珠福晉安。”德音澤屈膝,海蘭珠同樣回了屈膝禮,德音澤最近可是很了不得,努爾哈赤彷彿在證明他有多寵愛德音澤,下令任何人不許慢待她,更給了她同桌吃飯的榮寵。
“庶妃安。”海蘭珠應了一句,她敏銳的感覺到德音澤已經不像上次那麼的急於討好自己,神情內斂,可能由於努爾哈赤的寵愛,或者有什麼依仗,她眼眸裡透著幾許的高傲,海蘭珠淡然笑笑“庶妃也是來向大妃請安?”
德音澤稍微閃神,心中泛起一分的悽然,她再得寵也是庶妃,同皇太極更是隔得很遠,而眼前從容的海蘭珠,才是他相伴的人,眼神有幾分不自然,彈彈袖口的紅狐狸皮毛,淡淡的說道“我常在大汗身邊,聽說科爾沁將起戰事?海蘭珠福晉此番進宮,是來向大汗……”
“我是來向大汗獻禮的,這不是要過年了,我是代皇太極進汗宮盡孝心的。”海蘭珠挑挑眉,德音澤的心思哪會不明白,輕聲道“我出嫁前是科爾沁的格格,自然擔心科爾沁的安危,有我哥哥在,我相信科爾沁必會打贏這場仗,倒是讓庶妃惦記了。”
德音澤臉色煞白,她知道努爾哈赤對科爾沁的重視,而她的孃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一甩手轉身離去,斗篷旋起一圈漂亮的弧度,海蘭珠唇邊含笑,淡淡的嘆道“庶妃的脾氣倒是挺大的,看來深得大汗的寵愛。”
“海蘭珠福晉,您不曉得,大汗是很寵愛抬舉庶妃,可卻很少招她伺候,據說。”宮女興許看見海蘭珠很和藹,繼續低聲八卦“聽大汗身邊當值的姐妹說過,大汗就是拿庶妃當成東哥寵著的,大汗以前答應東哥格格的事,都應在了庶妃身上,其實就是一個念想罷了,要論寵愛,庶妃還是及不上大妃的。”
海蘭珠向烏瑪遞了一個眼色,烏瑪上前將兩顆珍珠塞在宮女的手心裡,笑道“勞煩你帶路,喝杯酒暖暖身子也好。”
宮女笑眯眯的領受,海蘭珠也不由的懷疑起來,大妃阿巴亥到底同代善有沒有實質的關係?若是有的話,努爾哈赤不會覺得彆扭?難道後金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還是這只是皇太極和努爾哈赤默契的佈局?
當海蘭珠見到阿巴亥的時候,才知道這場風波給她的衝擊多麼大,往日嫵媚嬌柔的笑顏也有些黯淡,身子彷彿也瘦上一圈,下顎也沒有以往的圓潤,有些尖尖的,眼神也收斂了那分高傲,轉為平和,見到海蘭珠進來,從暖炕上起身,不等海蘭珠下拜,抬手扶住她,不帶虛假般親熱的說道“起身,起身,同我不用多禮。”
隨即拉著海蘭珠坐在暖炕上,招呼婢女端上來乾果點心等物,親自將白瓷的茶盞推向對面的海蘭珠,展顏笑道“我早就聽聞你喜歡茶葉,正巧我得了幾塊茶磚,你嚐嚐味道,若是喜歡的話,就帶回去,放在我這也是可惜了。”
海蘭珠對於阿巴亥的熱情,一時還真有些接受不了,抬眼細細望去,她的臉上不見任何虛假,眼角甚至還有些許未乾的淚痕,對於她的示好有些狐疑,卻並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