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不過,她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平和,見她們說得不合心意,也撂下臉來表示出不悅來,這樣一來,她們反倒對年歲不大的海蘭珠更增添了幾分的敬意。往日大妃海蘭珠雖然名聲顯赫,但在她們眼中終究是個年歲不大、處事未深的女人,缺乏大妃的氣勢,讓她們有嫉妒羨慕,唯獨沒有敬畏。
可是海蘭珠申斥一個說話不合時宜的夫人之後,這些人才明白,無關年歲她都是大金的大妃,這個地位決定了她們只能臣服。
“不讓她們曉得厲害,還真是拿捏不住她們。”等到眾人散去,海蘭珠不由得長吁短嘆,她實在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難道自己的威風耍得還不夠?當初在酒宴上她可是揮鞭抽人了,“不抽在她們身上,都感覺不到疼。”
“格格,您其實還是心軟的,好多人都說大妃心腸柔軟呢!這對您來說並不是好話。”
烏瑪給海蘭珠重新添了茶水,海蘭珠愣了一瞬,輕聲問道:“我何時給她們這樣的印象?按理說不應該吧?”
“這奴婢就不好說了,奴婢也不懂的,只是聽見貴婦們中間的悄聲議論。”烏瑪本來也不擅長這些,承認錯誤般地說道:“格格,前兩日蘇氏的事,是奴婢想錯了,蘇氏雖然可憐不容易,但是格格您怎麼可能幫她?”
海蘭珠拿著茶盞的手僵硬了一下,掀開茶杯蓋兒,薄薄的水霧升起來,輕聲說道:“蘇氏想要活下去的心思我——可能就是因為我無法做到像她那樣,才會想看看她終究能走到哪一步,但是幫她一把,我是絕不會做的。其實我有時也在想,若是我——算了,說這些做什麼,老天爺還是很厚愛我的。”
海蘭珠品了一口茶水,暗自搖頭。若是她穿成蘇氏那樣的人,有著那一番的經歷,恐怕早就自盡而亡了,她欠缺蘇氏那種為了活下去可以犧牲一切的性格。
烏瑪抿嘴一笑,“格格,您可是長生天最寵愛的女兒,您這話若讓別人聽去,還不得說您不知足?”
“烏瑪,你膽子越發的大了,調笑起我來了?”海蘭珠眼裡含著笑意卻冷著臉。烏瑪誠惶誠恐地說道:“格格,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海蘭珠忍不住笑了起來,驅散了剛剛的陰霾。烏瑪陪著海蘭珠談笑一陣,才低聲說道:“剛剛哲哲福晉的丫頭來傳話,她的腿傷已經好轉不少,想要向您請安。奴婢想著您正忙著,就自作主張,讓她徹底好起來再說,您看——”
“傷筋動骨一百天,哲哲二次受傷,恐怕傷得更重,讓她安心的養著吧。”海蘭珠點頭,哲哲不外乎想趁著蒙古諸部的夫人都在露露臉,她畢竟也是科爾沁的格格,皇太極名正言順的福晉,現在除了哲哲之外,細算下來,有福晉名分的一個都不剩——看來只有等到林丹汁的大福晉她們來歸時,才會——
“格格,您怎麼了?”烏瑪見到海蘭珠變了臉色,想了一會,低聲道:“哲哲福晉的腿雖然重新接過,受了一番的苦,但是也不會瘸腿的,只是聽說走不了長路而已;至於臉上的傷口,在額頭處,應該也能遮擋一二的。”
“我沒有想哲哲福晉的事情,自從那日城頭之後,我就徹底的想明白了。”海蘭珠才不會聖母到去關心哲哲怎麼樣,其實壞心一點來說,她巴不得哲哲瘸腿呢!當初若不是自己謹慎,如今這一切興許都會落在自己身上。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農夫和蛇的故事,她還是記得的。
“您說蘇氏會讓誰來要她?是莽古爾泰貝勒?還是阿敏貝勒?”烏瑪不願讓海蘭珠多想,主動岔開話道:“聽說阿敏貝勒也對蘇氏很有意思呢?其實蘇氏那樣的人,只是貝勒爺們的寵物罷了,又哪有一分真情在?”
海蘭珠想到了後金此時的民風,以阿敏的好色來說,不見得不會母女同收,注重倫理的海蘭珠對此感覺很反胃。細細琢磨了一下蘇氏,她從大家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