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阿敏絕不能饒。”
這個鰲拜果然不愧是清初的風雲人物,有本事,有野心,更懂得審時度勢,海蘭珠暗自感嘆著,望向鰲拜的目光帶有一絲的不同來,剛剛氣憤的鰲拜一晃神,垂下了腦袋,額頭冒汗,大妃,您別這麼看奴才好不?大汗在旁邊看著呢。
“濟而哈朗,你是阿敏的弟弟,你怎麼看?”皇太極暗自捻動著手指,直接點到了沉默無語,恭敬萬分的濟而哈朗的頭上,作為阿敏的弟弟,他的態度也很重要,皇太極緩緩的攥緊拳頭,海蘭珠想了一會伸手握住,目光落在濟而哈朗的身上,他就是歷史中的鐵帽子鄭親王吧,在皇太極和多爾袞當政的時候,能夠屹立不倒,而且順治對他也很敬重,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阿敏雖然罪無可恕,但是………但是………”濟而哈朗一咬牙,跪地磕頭道“大汗,他畢竟是奴才的哥哥,求您網開一面,奴才誓死報答。”
“大汗,您看是不是聽聽阿敏說些什麼?”旁邊有人低聲說道,皇太極神色一凜,阿敏知道的可是不少,而且他那混人該說的不該說的根本分不清楚,在垂死掙扎間,更會胡言亂語,怎麼能讓他當面開口?可是若不讓他上殿,也得有個好藉口才成,皇太極眯著眼眸,這事還真有些棘手。
海蘭珠經歷了汗位的爭奪,皇太極對她很信任,有些事會提到,她雖然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但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其中的關節,最重要的是她可是知道這段歷史的,對阿敏也有些瞭解,攥緊了皇太極的手掌,輕笑道“大汗,您對阿敏貝勒昆仲情深,不願再見他, 眾位叔伯子侄,以及八旗諸將也是理解的,更何況………”
稍稍停頓一瞬;海蘭珠眼眸閃過一絲的惋惜,輕嘆道“阿敏當初也是英勇善戰的貝勒爺,一念之差,陷袍澤兄弟於不義,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他也是要臉之人,會羞於面見對他信任有加的大汗,阿敏怯戰逃跑的證據確實………”
海蘭珠慢慢的起身,掃視吃驚的眾人一眼,一扭身跪在皇太極面前,一雙妙目黑如點墨,清脆的聲音溢位櫻唇“大汗慈悲心腸,還是給阿敏在兄弟子侄面前留一分臉面吧。”
皇太極抓住海蘭珠的胳膊,目光中夾雜著幾許別樣的神情,海蘭珠揚眉淺笑,向他得意的眨了眨眼睛,隨即低頭彷彿在為阿敏求情一樣,將她攥得更緊,皇太極面露為難之色,“這………這………本汗………”
“大妃說得句句在理,奴才附議。”“附議,奴才附議。”“大妃明理,奴才附議。”
在嶽託的帶動下,眾人的附議聲如同波浪起伏的潮水一樣,瞬間捲走了阿敏最後的希望,皇太極扶起海蘭珠,在眾人一再的要求下,勉為其難的說道“阿敏,雖然怯戰逃跑,但終究是本汗從小長大的兄弟,念在他以往的功勳上,本汗饒他不死,圈禁終生。”
“大汗英明。”眾人紛紛開口,此時的代善長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再次安坐在皇太極身邊的海蘭珠,科爾沁的明珠果然不同凡響,難怪皇太極會疼寵她如斯,嘴角彎出苦笑,也不曉得如今生死不明的多爾袞,得知這一切是否會後悔?畢竟當初努爾哈赤的意思代善也是清楚的。
代善緩緩的起身,慢慢的走下臺階,跪在了眾人之前,高聲道“大汗天縱之才,為父汗看重,只有您才能帶領大金獨霸關外,當初四人議政只是權宜之計,莽古爾泰病逝,阿敏獲罪,我代善已經老了,懇請大汗南面獨尊。”
“南面獨尊,大汗,萬歲。”眾人跪地高呼,聲響之大直衝雲霄,皇太極見到面前這一番擁戴的情景,臉繃不住的露出笑容來,海蘭珠向滿德海使了個眼色,暗暗的指了指旁邊空著的椅子,滿德海連連點頭,悄聲的讓奴才搬走了椅子,皇太極攥緊海蘭珠的手,他的手心炙熱得燙人,野心,獨尊,權利,掌控欲,在這一刻連同海蘭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