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伸手把魯班鎖搶了過來道:“不是這麼玩的,我教你。”
效賢一把又把魯班鎖搶過來:“不要你教!”
他瞪著安舒,安舒漲紅了臉,瑞王妃一直暗暗觀察著,見孫兒受了委屈怎麼能不生氣的,便叫奶孃把安舒叫回來,安舒受了冷眼也不肯走,非要站在一旁看著,奶孃去抱他他便哭了起來。
東瑜蹙著眉頭看著這個兒子,還未發話,卻聽到徐妙筠柔和的聲音:“奶孃把安舒抱過來。”
奶孃不敢不聽,悄悄看了一眼瑞王妃,戰戰兢兢地抱著安舒到了徐妙筠身邊。
徐妙筠用帕子給安舒擦了擦眼淚,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魯班鎖遞給安舒:“效賢不懂事,你不要跟他生氣,去一起玩吧。”
安舒怯怯接過了魯班鎖,又湊到了效賢和茂哥兒身邊,自己玩自己的,這次效賢只看了他一眼,也沒趕人。
席上的人說笑的說笑,喝酒的喝酒,其實大都注意著幾個孩子,見徐妙筠此舉都暗暗點頭,瑞王爺更是笑道:“安舒整天唸叨著在家沒人一起玩,如今可好了。”
伯讓哪裡聽不出瑞王爺話裡的意思。笑道:“您要是放心,就讓安舒在宮裡住下,一來不用進宮出宮坐馬車的奔波,二來幾個孩子也有伴兒玩。”
瑞王爺笑道:“這自然是極好的。”便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可是安舒搬到宮裡的第一天就和效賢發生了矛盾,現在孩子多,徐妙筠便把鳳儀宮的左右廂房都收拾出來,一人一間屋子,住的倒也寬敞,如今安舒搬進來。也照樣給他收拾了一間屋子,安舒高興地跑來跑去,可效賢卻不依,非得讓人把安舒的東西扔出去,不許他住在這裡。
安舒被氣得大哭起來,徐妙筠也覺得效賢太霸道了。把他抱到屋子裡單獨問他:“為什麼不叫安舒住在這裡?”效賢梗著脖子:“我討厭他!”
徐妙筠耐著性子道:“這世上的事不是光看你的喜歡,安舒是你的小叔叔,是你父皇的堂弟,你的親人,你不能這麼對他,即便他以前得罪過你。那也是小事,你不能老是記在心上。斤斤計較,前幾日母后不許你吃糖,你卻躲在被窩裡偷偷吃,雖然你後來認了錯,可若是母后老是提這件事,你高不高興?”
效賢搖頭:“不高興。”
徐妙筠道:“安舒也是一樣的,他雖然做錯了事情。可既然認錯了,那就該既往不咎。先生沒跟你講什麼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麼?”
效賢便不說話了,徐妙筠便要效賢去跟安舒道個歉,效賢雖然不怎麼情願,可他一向很聽徐妙筠的話,最後還是去了。
安舒雖然嬌氣,可聽效賢對他說對不起,還是很大度的原諒了效賢,徐妙筠便抱著安舒笑道:“安舒是個男子漢,以後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哭鼻子,會被人笑話的,你看效賢和茂哥兒,從來不哭鼻子對不對?”
安舒挺起胸膛道:“那我也不哭鼻子。”
徐妙筠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安舒居然挺害羞,臉都紅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除了回家的張序之,桌子邊上齊刷刷坐了三個毛頭孩子,伯讓瞧了都呆住了,最後和徐妙筠笑道:“咱們倒成了專門養孩子的了。”
徐妙筠到是挺高興:“你不覺得人多也熱鬧麼?”
伯讓道:“我可全都是看著你,你要是不嫌累,把婉姐兒,寶姐兒,致遠都接進宮來?”
徐妙筠笑道:“婉姐兒就罷了,寶姐兒和致遠才多大?等以後長大了倒是可以進宮來陪陪我。”
轉眼又是冬天,平靜的日子也因為徐景煥即將回京而起了漣漪,本來要等到明天開春才回京的,可因為徐老太太聽說晏靜宜有了身孕,便堅持要他們趕回來過年。
徐景煥在山西三年任期已滿,還從一個知縣升任了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