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最怕驢叫,讓根生學驢叫。
根生一向清高,哪裡肯學驢叫,只是不作聲,下死勁地揪扯甲魚。正著急之間,只聽“兒啊,兒啊”之聲響起,原來是狗子在學驢叫,為根生解圍。
說也奇怪,甲魚在響亮的驢叫聲中,竟真的鬆了口,笨重的身子落了下來,不偏不斜,恰好落在狗子手中。原來他早有準備,事先就已將手伸了過來。
根生一下子怔住了。
“根生,王八可是滋陰壯陽的好東西,大官們都託人四處掏換,你就這麼便宜狗子?”
聽了這話,根生果然覺得虧了,就硬著頭皮向狗子要甲魚。狗子的臉立馬拉得跟驢一樣長,冷笑說:“這王八是從你手裡搶的嗎?”
根生無言以對,嘀咕一聲:“你心也太黑了!
“操,這年代還講啥*黑不黑!”
“讓給根生吧,必竟是他先捉到的,人家晚上要待候老婆,身子正虧呢!”李馱子慢悠悠地說道。這句話聽起來像句玩笑話,卻也是一句公道話;眾人紛紛笑著附和。
狗子眼珠一轉,說:“讓給他也行,不過他明天得替俺拉五車磚。”說完眼瞅著根生。
“五車就五車,又累不死人!”根生賭氣似地說。
根生得了甲魚,就想著讓老婆翠蓮晚上給做了美美吃一頓,就推測著吃了甲魚後的種種強壯。也許,這隻甲魚能解除他這三個月以來的難言之隱。
第二章 初夜
說也可笑,已經領了結婚證行了大禮辦了宴席入了洞房已有三個月之久的一對男女,卻還未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洞房花燭夜,根生送走了最後一個鬧洞房的人,時間已過了午夜,根生鎖了房門,俯下身探探床底,又開啟衣櫃瞧瞧,當確定新房之內不會有人聽房時,這一對新人才放心地*上床。
經過這一天的鬧騰,兩人都已疲累至極,但當兩人身貼身躺到被窩裡時,必竟兩人都是第一次接觸異性的身體,兩顆富有活力的心卻不約而同地狂跳起來,精神亢奮難以入眠。
春宵一刻值千金,誰也不甘心就此睡去。
最先不老實的是根生的右手,這隻略顯粗糙的手像一隻橫行的螃蟹,在被窩裡悉碎而動,他先是試探性地爬上了翠蓮的肩,在小巧勻稱的肩膀上停留了片刻,當它意識到沒有被打落的危險時,便大膽而動,沿著她的肩線一舉爬上了她的脖子,在溫軟的脖頸上游走了一遍,轉而向下,輕輕悄悄地鑽進了翠蓮頸下的紅色內衣,這時候,它分明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慄,如將欲爆發的火山,顫抖越來越是強烈。
當它不管不顧,向更高的美景進發時,卻被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
“別!”隔著內衣,翠蓮抓住根生那隻放肆的手,含糊地叫了一聲,這夢囈一般的低語,非但沒能阻止根生,反而助長了他的豪勇。他用另一隻手撥開了她的手,翻身而上……
鄉村的冬夜,夜得深沉,夜得岑寂。風吹過,幾朵浮雲滑過彎月,月是朦朧月,陳舊得好似十年百年前的月亮;夜風中只有零碎的狗叫聲,縹緲得彷彿隔了千里萬里。院子裡的雪還未完全消隔,雪光之中,映出一個人影來,這人從隔壁院子裡翻牆而入的,他腳步踏著軟綿的殘雪,輕手輕腳地走到新房貼著“喜”字的窗下,俯下身來,屏息靜聽屋子裡的動靜。
屋子裡只有喘息的聲音。
那條嶄新的大紅繡花棉被已經滑到了床尾,袒露在外的兩個光光的身子糾纏在一處,似乎沒有顧及到這冬夜的寒冷。剛才將近一柱香的工夫,根生脫掉了翠蓮的衣服並啃遍了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膚。可能是今天喝多了酒,也可能是翠蓮身上女人特有體香的薰陶,他只覺得頭腦暈暈乎乎像在夢中,他*的那一處已經硬得不行。在他略顯粗魯的親吻與撫摸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