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苦澀，道：“他應該對貧道失望透頂吧！”

陳揚說道：“蕭翎前輩與我說了一些，說您肯定是當初沒有得到天道之力，心裡有些失衡，不得已下才跟元聖達成了交易。前輩還去與元始天尊和太上道祖說了，將來他還是要來全和您之間的友誼的。”

“還能全嗎？如何全？”造化真人喟然一嘆。

“其他人的恩怨如何都好，但不影響您和他之間的友誼。戰場上，他不會跟你拼殺。事後，元始天尊要殺您，他不會插手其中。這是蕭翎前輩的原話……”陳揚說道。

造化真人眼眶中頓時熱淚滾燙，道：“好，好，蕭老弟果然從不負貧道！”

陳揚說道：“我曾經化名軒轅臺，還在元聖手下做過臥底！”

“嗯？”造化真人一怔，隨後說道：“貧道記起在鍾靈山的時候，伏羲大帝提起過軒轅臺這個名字。不過元聖和聖殿的人從未與貧道提起過這個名字。”

陳揚冷笑，道：“元聖估計永遠也不想在他人面前提起我。”

造化真人微微一驚，道：“何出此言？”

陳揚當下就講了在幽冥血海里發生的種種事情。造化真人說道：“原來元聖還吃了這樣大的苦頭。”

陳揚順勢講道：“前輩此刻若將晚輩抓回去，元聖肯定高興無比。”

造化真人微微一笑，道：“你篤定貧道不會對你下手嗎？”

陳揚說道：“晚輩覺得前輩不會！”

造化真人道：“因為貧道和蕭翎道友的交情？”

陳揚說道：“不是！您和蕭翎前輩的交情，晚輩絲毫不懷疑。不過抓我並不影響你們的交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是你們還成為了聖人，各有各的選擇，晚輩又不是蕭翎前輩的至親！”

“那你憑什麼篤定貧道不會抓你？”造化真人道。

陳揚說道：“因為我對元聖很瞭解，他這個人城府極深，而且不講什麼誠信廉恥。不管他許諾過您什麼，當他目的達到後，他還是不會放過您。放過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族還有可能，放過一個聖人，不可能。他許諾過的東西，他有一百種法子來打破許諾。比如讓別人來殺，比如，讓人族來殺您等等！我太瞭解他了……當我們還在的時候，人族還是威脅的時候，您是最安全的。當人族覆滅的時候，就是您的死期，我說的！”

造化真人沉默了下去。

這並不是陳揚的三寸不爛之舌厲害，而是他也對元聖心存懷疑！

他並不希望人族覆滅。

“前輩？”陳揚喊了一聲。

造化真人看向陳揚，道：“你雖然修為還不如我們，但你卻是個聰明人。你告訴貧道，貧道如今該如何做？”

陳揚道：“前輩可否告訴晚輩，為什麼前輩要背叛人族？”

造化真人道：“答案與蕭翎道友所猜一樣，當初個個都領悟了天道之力。貧道不想落後……剛好元聖伸出了橄欖枝，並且在當時，他沒有展露真面目。貧道知道他可能有目的，但是……貧道依然拒絕不了那個誘惑。”

“他在控制您？”陳揚吃了一驚。

造化真人道：“他可以收回貧道的天道之力！”

陳揚說道：“其實可以收回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都在想辦法去消滅天道之力。用鴻蒙紫氣和亡靈精氣相融，就會形成死亡之淚。死亡之淚倒入鴻蒙紫氣中，大家的天道之力都會消失。我看您不如就在元聖身邊努力辦事，等到我們將天道之力消滅了，您就可以再次與諸聖平起平坐。若是我們失敗，到時候您見機不對，早些抽身便是。”

“若是人族勝利了，貧道……”造化真人道。

“通天教主並非是您所殺，不過是與您有很大的干係才是。將來若有機會，便戴罪立功。我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