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聲,段風涯僻頭就問了,“唐依呢,最近她好像都在躲著我。”
“唐依她,走了。”
“走了?”段風涯猛地抬頭,一臉疑惑,“什麼叫,走了?”
“你自己看吧!”段風離把信放到段風涯手上,段風涯雙目徒然深陷,他拆開信,嘴角嚅囁,分明是想說什麼,卻又好像,應了安季晴那句話,有些話,咽在咽喉,說不出來。
風涯:
對不起,我先行回滇城了,你知道嗎,有些話,咽在咽喉,不是因為說不出口,只是,我更不願說出口,畢竟,很多話,一旦說出口,便覆水難收,請原諒我害怕傷害,所以,決意緘口不言,你懂的,我不必說,你不懂的,我說了,也徒然。
其實,我有想過要問你,飛蛾撲火,你覺得,是英勇,還是愚昧的,後來,我自己知道了答案,明知是苦果,飛蛾還是撲了上去,這是天底下最愚昧的事,如果,你真覺得,是我救了你,就許了我一個願望,讓風離和阿依瑪有情人終成眷屬,段家富可敵國,風離也該自立門戶了。
放心,我會很好的,對你,定是,不思,不想,不念,如果有一天,你明白我今天說的話,我們再見吧,如果你不明白,那,不要來找我了!
段風涯深深的吸了口氣,把信摺好,放入懷中,愣愣的冒出一句,“風離,我們帶阿依瑪回滇城,讓你們把喜事給辦了。”
“我,我涯,我暫時還不想!”
“那,如果讓你買座宅子,和阿依瑪過日子,你還想不想?”
“那當然好,可是,可以嗎?”段風離想也沒想,就答著了。
“沒什麼不可以的,你是段家長子,我現在也好好的,你就不用和我們一起住一屋簷下了。”段風涯拍著段風離的胸,“唐依怎麼可能比我還看透你呢?”
段風離呆呆的看著段風涯,他的語氣,夾雜著,說不清的悽愴,他的背影,有月光的折射下,分外落魄,段風涯醉了一夜,嘔吐了一夜,折騰至夜入三更,才安分的躺下。
五更天明,段風涯緩緩的睜開眼,晨曦陸離,他微微側頭,看著上官清婉安靜恬然的睡著,看著看著,恍惚間,雙目灼熱了,冷風吹著鼻子,涼得灼灼,他躡手躡腳的下床,披件外套,拉開門,背手站在院子下,心裡,空了一塊,昨晚,他記得,忐忑中,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只記得有唐依,卻想不起大概夢境了。
這十來天,每個夜深人靜時,都是唐依守著段風涯,寸步不移,時常是在他的房裡,試著藥,累了,就趴在桌上,一睡就上天亮,三天前,終天找出病源時,唐依竟然對著他,笑著笑著,就哭了,前天,大夥都擺脫了瘟疫,上官清婉第一個,就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說她千萬不願放棄段風涯,只是心裡太記念段向晴。
段風涯當時,只得細心安慰她,安季晴和段風涯說的最後一句話說是:段風涯,你身邊,從來缺的就不是鶯鶯燕燕,三年前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每每想起當時安季晴臉上悽然絕然的表情,段風涯就會覺得,心被抽空了,很多東西,只要夠深,都會像一把刀,一旦抽離,便會鮮血淋淋,傷身傷心,還傷目。
只是,在他心裡,始終卡著一道,自己過不去的坎,唐依對他,從未坦赤相對,這好比,隔山觀林,你明知,那是一望無際的林,你可以真切的聽到,風吹打參差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甚至,可以眺望得到,直入去霄的樹木,可是,中間的一座山,把這距離給隔開,總是讓人,在這份真實感中,感覺,極其的,不真切,沒有踏實感,於段風涯而言,唐依,像個迷,從一開始,就是個迷,至今,還是撲朔迷離。
☆、145。 只能,厚恩薄謝
都說天妒英才,可是,好像,上天對段風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