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德國人的技術好多了，這是世界上最好的分析儀。”

李少陽心中一跳：“這東西也能分析材料？”

“連dna都能分析測序了，何況材料呢，只要稍微改進一下，你甚至可以分析到原子級的材料。”維克笑道。

李少陽點點頭：“謝謝你，我明白了。”

此時辛吉端來了一個大盤子，裡面是兩份三明治。

李少陽皺眉看著：“你們就吃這個？”

維克嘆了口氣：“包叔叔說我們是非法入境，所以不能隨便出去的，不過包叔叔對我們很好，專門弄了一個便利店，可以讓阿吉到上面散散心。”

李少陽皺眉，但沒多問。

他心中對包曉山的動機十分懷疑，勉強吃完了這又硬又涼的三明治，搖頭道：“包曉山不會給你們帶點好吃的啊，這東西太難吃了。”

“包叔叔很辛苦的，幫我們出手這些東西換錢，他每天都沒時間睡覺呢，我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維克顯然對包曉山十分感激。

李少陽臉上肌肉跳動：“哦，我能多問一句，包曉山每次幫你們賣東西，能賺回多少錢呢？”

辛吉便拿出一個賬本：“包叔叔每次幫我們賣完東西，都會詳細的記賬的，他真是一個好人，我們要分點給他，他都不要的。”

李少陽輕輕接過賬本，只看了一眼，就氣得全身發抖。

包曉山的賬目看起來如此詳細，但每次的收入，最多竟只有區區1萬元，少的時候赫然只有幾百！

就說這次伊甸園的實驗裝置，他竟只給了這對兄妹4000元！

4000元……

辛吉還在旁邊說著，自己和哥哥做實驗的費用，買藥的錢，都是從這筆收入裡支出的，雖然有時候的確緊張了點，但畢竟是包叔叔“辛苦”幫忙賺來的，他們一直很想好好謝謝包叔叔。

李少陽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包叔叔，真的，真的是個‘好人’啊。”

他沒有當場說破，不是想替包曉山隱瞞，而是不願讓這對相依為命的兄妹，經受這種殘酷的打擊。至少還能讓他們還保留一點對人性的希望。

……

李少陽無言的走出密室，飛快的來到最近的飯店，不管三七二十一，點了幾十道菜，全部打包，又到附近的超市裡，撿著飲料什麼的，又買了一批。

他再回地下室裡，和兄妹倆大吃了一頓。

看著兩兄妹狼吞虎嚥的樣子，李少陽心中真不知是什麼滋味。

又和維克聊了很久，直到兩兄妹都困了，李少陽才起身告辭。

“我來這裡的事情，你們能不能不要告訴包叔叔……”李少陽低聲道：“可以麼？”

“沒問題的，你是我們的朋友啊，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來看我們的。”維克溫柔的笑道。

李少陽輕輕拍拍辛吉的小臉：“照顧好你自己哦，我會很快來看你們的。”

他再次走出密室，便看到江邊位置，一團團煙火升起，四面還有鞭炮聲。

他看看手機，原來已過了30號，現在是十月一日凌晨了。

十一國慶正式開始了。

李少陽一點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有，默默撥通了包曉山的電話。

“啊，少陽啊，你在哪兒呢。”包曉山那邊傳來了一陣輕柔的音樂聲，似乎在餐廳裡。

“明天新聞系的同學聚會，你可一定要去啊。”李少陽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著。

“好啊，我帶著心蘭一起去，我還沒跟她說你的事呢，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包曉山嘴裡塞著什麼東西：“現在真的沒時間麼？我在貝加爾吃牛排呢，對了，正要問一下你，你們學新聞的，喜歡什麼禮物啊，我答應明天給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