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宮小曼道:“走了。”
“好。”
“明晚小心一點。”
“一定的。”
宮小曼轉身離開,轉眼消失在校園薄薄的夜色中。
……
週六,賈裡玉很早起床,和平時一樣,先去食堂吃了早飯,然後開始在校園內遛彎,路上可以碰到出來早讀的同學。
清晨的北大校園,有種遮住歷史一角的幽靜,好像沉默了一百年,處在似醒非醒間,不是這座名校的積威,就是賈裡玉自己出現錯覺。
路過未名湖的時候,看到幾個老人放著音樂在湖畔打太極,賈裡玉站住看了一會,只見湖水塔影,老人慢動,畫面很是和諧,身子不由得跟著微微晃動,彷彿隨風輕擺。
從未名湖畔離開後,賈裡玉返回宿舍,王許已經起床,郭大強和林涓還在睡覺。
賈裡玉跟王許低聲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上床打坐。
中午,賈裡玉再次離開宿舍,沒有去吃午飯,而是徑自離開校園。
去六處取劍。
……
……
白天漸漸過去,到六點半的時候,賈裡玉一人一劍準時出現在一水館,宮本黛子把他迎進屋。
“鯉魚藏劍”早已經被擺了出來,賈裡玉看了一眼那把刻著中國幾千年歷史的名劍,確認無誤,說道:“我等會還要回去參加班級聚會,因此我們長話短說,廢話少說,就這樣開始吧,怎麼樣?”
屋裡除了宮本黛子,坐著的其他七位劍手無不眼過寒光,賈裡玉一眼掃過去,並沒有發現宮本月華刃,不是他認識月華刃,而是他能察覺到相應的氣息。
說心裡話,在座的幾個日本劍手,尚無一人值得賈裡玉拔劍。
賈裡玉抬起頭,看向東邊那扇紙拉門,心道:“藏頭露尾,果然小家子氣。”
宮本護看到賈裡玉望向那扇門,神色微變,道:“就如賈先生所請,丸山!”
那天那個坐在角落的年輕劍手起身走到賈裡玉面前。
賈裡玉卻仍舊望著那扇門,並不理會丸山。
丸山殺意漸盛,慢慢拔出長劍,劍身和劍鞘摩擦出一段悠長的音調。
“有情。”丸山看著賈裡玉,對他對自己的輕視十分不滿。
“丸山,不要中計!”宮本護見狀,忙提醒了一句。
丸山雙手握住劍柄,劍心澄明,他是宮本護帶過來第一批劍手中最為出色的一個,擁有十分豐富的戰鬥經驗。
賈裡玉臉上笑容驟斂,目光轉向丸山,左手拇指向前一推,“錚”地一聲脆響,利劍出鞘。
“出來一見!”
賈裡玉斷喝一聲,右手已然握住劍柄刺出。
白駒過隙!
一道驚鴻閃過,亮徹整座房間。
“啊!”
一聲慘叫,丸山右手臂自臂肘而斷,鮮血甚至未來及噴出。
接著又聽咔擦一聲,紙拉門裂成兩截,一個穿著黑色披風,戴著遮住頭臉的黑帽劍客,雙手握劍,做劈斬狀,站在一個蒲團前。
“嗤啦”一聲,黑色披風滑下,黑衣劍客露出本來面具,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賈裡玉僅出一劍,斷丸山臂,破紙拉門,逼出今晚的終極殺招宮本月華刃。
宮本護突然意識到他們對賈裡玉的估計失策了。
然而真正的絕望隨後才正式降臨。
賈裡玉長劍一挑,發出嗡地一聲震耳欲聾地劍鳴聲,一道霸道強絕的劍氣,電掣雷擊般斬向月華刃,後者甚至失去抵禦的意識,本能地斬出一劍。
“噗~”
一聲響,兩腕斷,劍氣入體,經脈寸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