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大對頭,如今眼前這個男孩說能幫他擺脫那個人,他很難不動心。
按說以胡青牛的脾氣,他不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小娃娃,但是那少年看上去處處透露著詭異和深不可測,好像天下間沒什麼能瞞得住他一樣,給人一種可以信服的感覺。
胡青牛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胡青牛看向常遇春,道:“你除了衣服,去那邊靜坐一會。”
常遇春道:“那張兄弟。”
胡青牛翻了翻眼,伸手去給張無忌把脈,剛觸到他脈息,不由得一驚:“這脈搏怎地如此詭異?”又試了一會,道:“竟然是中了玄冥神掌,如今這世上還有人會使玄冥神掌嗎?”
胡青牛號稱神醫,一聲各種疑難雜症見過不知凡幾,這玄冥神掌卻只是聽過,從未治過,如今一見,正如饞貓聞肉香,酒徒見佳釀,更加不願意放棄。
常遇春打坐已畢,胡青牛鋪開銀針為他針灸,因為截心掌的治療之法,胡青牛早爛熟於心,信手針灸,揮灑自如,腦子裡還有餘暇思索如何解張無忌的寒毒。
賈裡玉在一旁看著,沉默不語,他從《九陰真經》療傷篇中學過一些醫理知識,見胡青牛施針時,暗暗與自己所學印證,發現醫道一途也有許多道理是殊途同歸。
胡青牛施了一遍針,待收針之時,在常遇春背上拍了一巴掌,常遇春嘔了幾口黑血,顯是將體內淤血逼了出來。
胡青牛回頭吩咐藥童:“用我剛才稱出來的藥熬一碗藥出來。”藥童應聲去辦。
胡青牛休息片刻,然後開始為張無忌施針。
這次,賈裡玉沒有再繼續保持沉默,開始跟胡青牛討論醫理穴位,一方面證明“我武當派這些也懂”,另一方面也是為緩解張無忌的緊張情緒。
張無忌似乎明白賈裡玉的意思,也強忍著疼痛,跟他們侃侃而談,只不過他的理論知識和胡賈二人相比,就差了太多。
胡青牛久居蝴蝶谷,身旁盡是一些藥童,一個能聊的都沒有,如今賈裡玉和張無忌一個捧哏一個逗哏,也算聊解寂寞。
接下來的日子,賈裡玉除了跟胡青牛探討醫學,開始翻看他的醫學著作,胡青牛成名至今,各種奉承和馬屁早聽得厭倦,而且他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並非他醫術精湛,而是他所著醫書開醫學全新道路,敢言前人之不敢言,只不過這些道理那些藥童固然不懂,前來求醫的人又如何能明白。
這樣一來,縱使胡青牛於醫學一道屢有建立,也不免有些孤芳自賞,如今有賈裡玉和張無忌兩個稍通醫學之人翻看他的著作,略略滿足了心中的虛榮心,尤其是那個賈裡玉,像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往往出言點評,直指核心,深得箇中三昧,胡青牛有時候恨不能引其為知音。
如此過了幾日,常遇春已經痊癒,張無忌的寒毒雖未除去,但也得到緩解,由此足見胡青牛醫術的高明。
這一日,用完午飯,常遇春與眾人告別,這些時日常遇春和賈裡玉、張無忌朝夕相處,積累了深厚的感情,臨行前常遇春舊話重提,跟賈裡玉道:“大丈夫濟世報國,盼望他日和賈兄弟江湖再見。”
“一定。”賈裡玉拱手道,心裡某根琴絃被撩動了一下。(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四章 放過那個男孩,衝我來
常遇春走後,胡青牛每日便專心為張無忌解毒,閒暇之時,三人一起探討醫術,張無忌和賈裡玉都是天資聰穎之人,一月下來,醫術都是大漲,胡青牛也動了收徒的心思。
張無忌先不說,身上寒毒恐是無力迴天,自己傾盡全力,也只能保他幾年性命,賈裡玉卻不同了,他天賦既高,又有基礎,只要自己這個百年難遇的名師願意指點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