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咱們就要一起讀書了,就別這麼多客套,跟那些奴才一個樣,有什麼意思。我們以後,可是要天天作伴的。”
王明通容銘在自己家裡,哪個不是被全府上下嬌慣捧著的,進宮來一路逢小做低是他們不敢違逆來之前長輩的千叮萬囑,難得三皇子這般表態,哪裡有不歡喜的,抬頭看眼三皇子,視線相對,三皇子很高興地笑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不敢很顯露,卻也笑了起來,心裡的緊張瞬時去了大半。
倒是那四皇子徒宥昊看著韓昹賈瑚,怎麼看怎麼比不上王明通容銘,一個根本瞄了他一眼就直羨慕的看著王明通容銘兩個,一個呆呆的,站在那裡連個表情都沒有,個子還矮,能抵什麼用?!說是他的陪讀,怎麼看,三皇子的都比他的好上百倍。
徒宥昊心底是千百倍個不服氣。前頭他母妃陳妃還一個勁兒得跟他說淑妃多好心,勸了父皇給他安排了兩個好伴讀,他當時就不相信,那淑妃見了他,從來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心,不定打得什麼主意呢。就他那個懦弱無能的白痴母妃才會被淑妃幾句話給騙到。這些日子,徒宥昊一直想辦法打聽訊息,想知道韓昹賈瑚的為人,可惜,他在宮內不受寵,年紀又小,根本沒有人脈去做這事。陳妃又是個無能的,幾句話就能被人騙到,對徒宥昊也完全沒有一般母親的細緻仔細,每日問一番飲食起居,旁的就什麼都不管了,徒宥昊根本就沒敢指望他。擔心了好半個月,終於見到了伴讀,徒宥昊氣急之下,倒是有了種“果然如此”的輕鬆感。
他就說,對他向來平平的李皇后怎麼可能讓他的伴讀壓過三哥的,果然,淑妃說的什麼好人選,不過是隨口說的一句,他們算什麼好人選,怕是皇后先給三哥選完了剩下來的,才隨便給他挑的兩個吧。
一股恨意只從腳底升到頭頂,徒宥昊嘴角泛起冷笑,他早就知道不是嗎,這宮裡,誰會在意他這個四皇子,哪次不是連五弟六弟的待遇都壓在他頭上的,他竟還指望著能跟三哥比較!兩眼帶上了火光,徒宥昊不敢針對李皇后徒宥昭,兇狠得眼神便直直射向了韓昹賈瑚兩個。
這麼兩個貨色,他前面的安排倒是沒白費!
兩個皇子和四個伴讀——主要是三皇子和王明通容銘——說了一會兒話,時辰快差不多了,李皇后讓人帶他們去上書房,那裡師傅已經在等著了。
主講上書房的就是李皇后之父李太傅,對著他,徒宥昭徒宥昊都不敢有半點怠慢,恭恭敬敬行了半禮,敬茶叫過師傅,禮儀處不敢有半點錯漏。
李太傅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私心裡對親外孫自然更親近些,面上卻更加嚴格,對著四皇子還能有絲笑容,對上三皇子時,就是完全的一板一眼公事公辦了。
中間皇帝似乎是被朝事絆住了,沒有親自過來,只叫了大總管周如海周公公來宣讀了口諭,沒有旁的,只是囑咐三皇子四皇子要好生學習,不可懈怠!
等忙過這一通,也就算是正式入學了。顧及是第一天,李太傅並沒有直接教他們讀書,而是出題考校他們如今的所學。三皇子王明通容銘都是幼承庭訓,沒什麼問題,問到四皇子時,卻出了不少問題,大部分四皇子時回答出來了,可在細微處,卻總是錯了那麼一兩個小點,生生答錯了。看徒宥昊那漲紅臉的模樣,不像是偷懶不學的樣子,那、就是沒人認真教了?李太傅沒有深問下去,接著查問韓昹賈瑚的功課。這會兒樂子更大了,韓昹的學問根本是不堪入目,李太傅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簡單,這小子卻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最後的三字經孝經背了順溜,總算沒叫李太傅臉色太難看。饒是如此,李太傅對徒宥昊的伴讀也失去了信心,對著年紀更小的賈瑚,他並沒有問艱深的問題,只問了些蒙學的知識,又問了幾句論語經典的句子讓賈瑚背,順利過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