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事兒也幾乎沒有了,就是讓張氏拿自己嫁妝裡的好東西出來給賈赦,她也半點都不心疼!
賈瑚笑著說道:“父親心胸寬闊,常人難及,這是好事。”只要事情不牽扯到賈母賈政,賈赦也算的是一個心懷闊朗之人。
張氏笑笑,沒說話,只是有些不痛快道:“老太太病得這麼轟轟烈烈,二房那頭得到訊息,你那二叔二嬸下午都來看過,說是賈珠病了,想來也沒起來身子,也不知道是真病了還是怎麼的,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話雖如此,張氏話裡,分明是滿滿的不樂意。本來就是,誰樂意去看望一個給自家添堵找麻煩的人?哪怕明知道賈珠並不如他父母那般惹人生厭,張氏心裡還是存著疙瘩。
賈瑚就說道:“都是親戚,又是那麼近的關係,既然知道了,哪裡好不去的,我和他平輩,我代表著家裡去看一回也就是了,母親幫我打點些禮物,我給帶過去。”
張氏也乾脆:“行,那你看,什麼時候過去好?”
“既然知道了,就別拖了,我這就過去,想來也不會太久,回來吃晚飯。”賈瑚想著,賈政王氏也不會待見他留下來吃晚飯。
果然,看見他上門,賈政的臉色就很勉強,知道他的來意後,只讓下人帶他去看賈珠,自己推說還有事兒,轉身就走了。進到賈珠房裡的時候,一邊坐著的王氏雖然嘴邊扯著笑,眼裡卻閃著惡毒的光,賈瑚尋思著,她怕是在想,他怎麼還不去死呢?!
賈珠臉色蒼白的半靠在床頭,微笑著招呼賈瑚:“瑚大哥過來了,快請坐。”有些難為情地說道,“真謝謝你過來看我,我身子不好,你看,都沒下床接你,真是不好意思。”
賈瑚笑著說道:“說什麼呢,跟我那麼客氣,你不舒服,躺著就是,我是誰啊,還要你來迎接我。”
王氏給賈珠掖了掖被角,嗔怪著道:“可不是,瑚哥兒是誰啊,那可是你堂兄,你們之間,還要這麼客氣?你瑚大哥可不是外人,外人那才對你防著這個防著那個,什麼好東西都藏著掖著不肯說,生怕別人知道了會壓過自己。你瑚大哥啊,是你的親堂兄,以前就對你好著呢,你去問他功課,他從來不遮掩半點,細心給你解答,就衝這個,你也該心裡有數,誰是你親近的人,怎麼現在跟你瑚大哥這麼客氣呢。”
賈瑚早就習慣了王氏這種夾槍帶棍的口氣,並不惱,只坐著淡淡喝茶。賈珠卻是聽不下去了,滿身尷尬地看了眼賈瑚,哀求著對王氏道:“娘,我和瑚大哥說說話,你去忙自己的事兒就好了,我沒事的,你不用一直守著我。”
王氏哪裡肯走?“什麼事而能比的你重要?你個傻孩子,前頭為了這次科舉考試,日夜讀書,把身子都熬壞了,現在病得躺在床上,這會兒我哪還有心情去做什麼事兒?你可是我病根子呢,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舒服,我哪能走?”
一邊又對賈瑚道,“瑚哥兒這次考了第二名吧?真是不錯的成績,徐大人果然是個好師傅,把你教的真好,本來是要去給你道喜的,沒想到珠哥兒身子不好,就給耽擱了,這裡嬸嬸我給你道喜,我早就說你讀書好,有本事,這不,果然就中了,回頭考了狀元探花的回來,我這做嬸嬸的,也跟著沾點光。我現在也算是放開了,我們珠哥兒啊,讀書就一般,跟著你學了那麼許久,按著你的說法,也是跟著徐大人佈置下來的題做了大半年文章,結果什麼名次都沒撈著。我啊,現在也不求什麼,只要珠哥兒身子康康健健的,我就什麼都滿足了。”
賈瑚不為所動,只當沒聽見王氏話裡隱隱指責的意味,說道:“讀書做題還要看個人,適合我的不一定也適合珠弟,師傅教我的,我會的,珠弟但凡來問,我便為他解惑,此次不中,下次珠弟定是能中的,嬸嬸對珠弟,還要有信心。”
王氏還要說話,賈珠已是滿臉漲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