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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們這就是想聽個訊息,是真是假,後頭自然會曉得:“子方,你可不厚道,誰不知道你跟四殿下交情深厚?他那邊的訊息,你真一點不知情?透露點給我們,怎麼樣,殿下現在還好嗎?證據有多重?朝堂裡多少人給牽涉進去了?”

賈瑚是敷衍都敷衍不過去,一個勁說自己不知道,被好些人指責了是不講義氣,陪著雜七雜八地說了一上午,什麼事都沒幹,什麼事也幹不了。直到上頭有人看不過過來叫停,喝令大家各自回去做各自的事情,賈瑚才算是逃出生天,有了喘息的機會。

王翰林走的時候還很不滿:“子方,你的嘴可真夠嚴實的,我們這麼些人,問了你老半天,可你一句真話都沒有。你可不夠意思啊。”

賈瑚只搖頭苦笑:“我是真什麼都不知道,能說什麼啊?我總不能跟你隨便胡扯吧!”

王翰林翻個白眼,還是不信,怏怏走了。

背對著人,賈瑚才斂下了所有表情,手臂支撐著腦袋,陰鬱了眼神。

對著人他自然說自己毫不知情,可事實上,他昨天晚上就收到了徒宥昊的信,他說他帶著人連夜兼程趕回京城,路上遭遇了一連串的刺殺,好容易才帶著證據回京,如今一切平安,讓他放心……

放心?自己如何能放心的下?

他受傷了,受傷多重?情況怎麼樣?刺殺他?到底是誰刺殺他?他手裡的證據,到底牽扯了多少人,竟讓人鋌而走險,不惜對當朝皇子下手?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宮裡,可一切順利?

午休衙門外有人找賈瑚,賈瑚急匆匆出來,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四舅?”

張四爺站在門外,一身常服微笑著看著賈瑚:“子方啊,好久沒見你了,你可好?”

徒宥昊躺在床上,上半身只著了件綢衣,微抬著身子要行禮,被皇帝一把攔住了:“你身上還有傷,可別亂動,萬一牽動傷口就不好了。”

徒宥昊臉上帶著幾許慌亂羞慚和受寵若驚:“竟勞煩父皇親自來看兒臣,兒臣無能,竟叫人弄得這幅模樣,給皇家丟臉了,叫父皇失望了!”

皇帝早先就聽太醫說了徒宥昊的傷勢,身上多處刀傷,幾處深可見骨,更燒傷未愈,失血過多,可見其兇險,徒宥昊如今還能撿回條命,真真是幸運了。自己的兒子幾乎死去,每一個父親對著這樣大難不死的孩子都要多一份柔情,更不要說此刻徒宥昊還惦記著皇家的顏面,一點也不顧自己的生死,這般懂事孝順,更叫人動容。

皇帝難得心疼的看著徒宥昊,柔聲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都傷成這樣了,還顧忌那麼許多幹什麼?你且好好歇著。”一邊冷下臉,陰狠道,“大逆不道的匪徒,竟敢對皇子動手,無異於謀反!這般亂臣賊子,你初入朝堂,涉世不深,如何能料到?此番沒被人刺殺而亡,已然是幸運了。”

徒宥昊低著頭,就不說話了。

皇帝也沒指著他高談闊論,說完後,又誇他:“你這次,不但沒有叫朕失望,相反,朕深以你為榮。你這次在江南,做的相當好,你交上來的那些賬本,朕看過了,一群國賊碩鼠,不遺餘力地想挖朝廷的柱腳,此番既查出來,朕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且養傷,朕一定給你出氣,報此追殺之仇!”

徒宥昊抬起眼睛,啞著聲音道:“父皇可查出到底是誰在追殺我?”

皇帝看了他一會兒,大概是覺得告訴他也無妨,冷然道:“忠賢親王多年來老實本分,我卻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的膽子!”

徒宥昊脫口驚呼:“忠賢皇叔?怎麼會?他竟牽扯到了江南貪腐案之中?”他一個閒散王爺,竟有本事摻進朝廷重中之重的江南里?還有這般大勢力,聯合著江南大小官員,形成貪腐網路,多年來瞞得死死的?徒宥昊想到一路上追殺他的那一撥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