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長舌婦人學的一個模樣,問東問西,我何時說我是遇見了誰高興了?”揚揚手裡韓昹找來的資料,欲要岔開話題,“看看你搜集的東西,七零八落,一點也不齊全,我要的邊境將領的資料呢?怎麼就這麼點?”
韓昹跟他多少年朋友了,徒宥昊肚子裡多少壞水,他猜不到十分也有七分,聞言擺擺手,直接道:“這些資料不全,回頭我再查一遍交給你。”嬉皮笑臉湊過去,糾纏著前頭的話題,“殿下,我在您身邊陪讀也有十多年了,您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您是沒瞧見你先頭那眼神,就這樣您還想瞞著我?您定是有戀慕的人了,可別瞞著我啊,這般好事,您說出來,我也能幫著您參謀參謀不是?”
徒宥昊被他糾纏地直翻白眼,沒好氣道:“韓昹,你都跟誰學的這般無賴手段?”反正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肯說的。
韓昹聳聳肩:“家裡這不是張羅婚事?我祖母和我母親都嘮叨瘋了,我總得學點手段不是?”說著,卻稍稍正了形,正經對徒宥昊道,“殿下,按禮說世間難得一知己,難得您遇到合心意的,我合該祝賀您,只是您快要成婚了,這個檔口……還請您告知我,是哪家閨秀,若是合適,您迎進門來,也是一樁美事。”韓昹就擔心,對方身份要不合適,兩人有緣無分,徒宥昊會傷心。甚至更壞的情況,那位姑娘在如今這般緊要檔口出現,還這麼巧虜獲了徒宥昊的心,若是真的來歷可疑,韓昹怕,會給徒宥昊帶來傷害。
天可憐見韓昹,他把京中有名的閨秀都想了一遍,就是猜不準,到底哪個閨秀能有這般手段,叫徒宥昊為之心動,這般勞心勞神,卻怎麼都沒想到,徒宥昊喜歡的,根本不是個“她”!
實在怪不得韓昹想不到這一處,自來徒宥昊便從未對龍陽之道表現出任何一點興趣,韓昹只當他對此毫不感興趣,又怎麼想得到,自己兩個至交好友,竟已然是契兄弟,私下裡,好得到了一張床上。
對著韓昹的關心,徒宥昊半響無言。不是不感動韓昹對自己的一片擔心關懷之意,只是賈瑚當日便說了,自己與他不過是風流韻事一樁,至於說如何情深,卻是半點沒有。賈瑚雖不在意此事被人知曉,徒宥昊心裡卻另有考量。
賈瑚如今半點不開竅,徒宥昊既歡喜又發愁,歡喜的是兩人關係進了一步,愁的是感情方面,自己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徒宥昊看的分明,賈瑚如今這般對自己放鬆姿態,恣意尋歡,不過是想著他也是一時放縱而已,兩人湊一起,找個樂子。若叫賈瑚知道了自己心意,賈瑚這般家族為上的性子,但就為了以後自己不影響他娶妻生子,以後怕也要跟自己疏遠了,便是不和自己生疏,彼此總會有隔閡在,更不要說,賈瑚一旦有了防備起了戒心,徒宥昊要想走進他心裡,就得花上更大的力氣了。
倒不如溫水煮青蛙,在賈瑚毫不察覺的時候,一點點走進他的心底,編出一張大網來,將他牢牢網住,等到他反應過來再想要跑,卻是再也不能了。這麼一來,防著韓昹就很有必要了。別看韓昹對著外人嘴巴還算牢靠,可在他和賈瑚面前,那就從來沒守住過秘密。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等於賈瑚知道了,徒宥昊怎麼能叫這樣的事發生?
想了想,徒宥昊也只能暫時對不住韓昹對自己的這份擔心了,沉著臉道:“你放心就是,不過是個小玩意,偶爾拿來放鬆心情,我有分寸,絕不會叫這些小事,耽誤了我們的大事。”又和他說,“所有來歷都沒問題,我已然查過了,等著我大婚分府出去,這一切也就遊刃而解了。”
韓昹聽到他這般雲淡風輕成竹在胸的,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把他心上人的模樣變幻成了個民間女子,確實,這樣的身份要進宮時有點難,不過等到徒宥昊分府出宮,納進門來做個通房,倒也不是難事。徒宥昊既然這般說了,他便不再多問,笑著對他說道:“若她真能叫殿下您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