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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要求離開這裡,我們無能為力。這個世界到處戰亂頻仍,能去哪裡?”夜鶯激動地大喊,她感到一種被理想背棄的恐懼。

“不,你有帶我們離開的能力。問題的關鍵是你想不想帶我們離開?”葛姓老者用手指著天空。夜鶯可能並沒有聽出“您”和“你”的區別,但一字之差已經劃下鴻溝。

“不,那是瘋狗先生的,我無權動用。”夜鶯搖頭,感到一陣陣的疲憊。

“你可以為你的新居民處理掉你所謂的‘瘋狗先生’,他只是一頭野獸,一頭率領著萬萬千千野獸的獸中之王,我們都會死在他口下。”說著話的老者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因為他說了“瘋狗先生”四個字。

夜鶯感到眼前的人們是如此陌生而猙獰。這不是那些微笑著叫她“夜鶯夫人”的人,不是那些送她鮮花的人,不是那些用雙手和汗水種出甜香稻米的人。。這些企圖用群體意識綁架她的人,這些為了自己的生卻企圖用群體意識指揮她剝奪另外一個無辜生命的人,不再是他們的“新居民”。

夜鶯和鴻鵠是理想主義者,而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以理想之名搏取聲名者。為救一萬人,甚至整個世界,而處理一個無辜之人也不是一個虔誠的理想主義者。

“很感謝你們邀請我參加聚會,我想我應該回去了。”夜鶯只想遠遠地離開。離開這些曾經與他們理想共鳴,現在卻背棄他們的人。

“動手。”葛姓老者大喝。

四隻童稚的手拼命地抱住了夜鶯的口。是小希和小望。剛剛提起反抗念頭的夜鶯心喪若死。無論如何,他們不會傷害一對上蒼賜予的珍寶,即使為此斷送理想。孩子是未來。

無數的人圍了上來,夜鶯的嘴唇被金屬線密密麻麻地縫了起來,又用鎖鏈纏繞。琵琶骨被金屬線穿透捆綁。然後被“新居民”們用巨大的金屬釘釘在了十字形的木架上。手掌心被巨大的金屬釘洞穿,連殘缺的小腿也沒有放過。喉嚨上纏繞上了經過特殊處理的金屬線,不用多大的力量就能切割掉夜鶯的頭顱。“新居民”們將釘成十字形的夜鶯樹了起來,準備就這樣抬著去見令他們心驚膽戰的瘋狗,逼他就範。

這讓夜鶯想起了曾經就是她的鴻鵠這樣地用生命將自己高高舉起,又是瘋狗先生這樣地將自己接過。而此刻也是這樣終結。

“不,媽媽,你們對我們保證過不會傷害夜鶯夫人……”

“我們是如此地愛你。可你卻從沒有愛過我們……”

“我們如此辛苦勞動供養你,你卻如此絕情……”

“我們想方設法栽種鮮花供奉你,你竟然如此回報我們……”

“我早就說過依靠一個理想主義者,就像奢望依靠一根羽毛穿越星際一樣愚蠢……”

“現在這個愚蠢的理想主義者落在了我們手裡,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跟該死的瘋狗交換穿越艦,白痴!!!我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

“交換到穿越艦,我們怎麼離開?怎麼離開?可別想丟下我……”

“啊”“啊”“啊”

“啊”

……

“新居民”們開始哭泣、咒罵,尋求對策,互相殺戮。混亂成了一鍋粥,一鍋黑色的粥。大鍋下熊熊燃燒著恐懼、憤怒、絕望、敵意、憎恨、罪惡、嫉妒混合成的靈魂火焰。

夜鶯安詳地閉上了眼睛。鴻鵠也安詳地閉上了眼睛。他們不是要將這個世界迴避,他們只是要閉上眼睛為自己也為理想唱一支祭奠之歌——

暮色將至,黑色日曜日

世上的愛都已終結

寒風哽咽悲傷的眼淚

我的心不再盼望一個新的春天

我的淚和我的悲傷都是鏡花水月

人都是憤怒、絕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