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
蕭秋水道:“我也……也冒犯了姑娘。”
朱俠武忽然道:“秋水撩開面紗,玉函便不以二對一,很好;秋水一招得刊,而不進擊,更好。你們都很好,以後武林,少不了你們的大號。”
朱俠武的話很少,可是這一番話,使鄧玉函與蕭秋水心裡十分感激。
蕭西樓喟然道:“可惜唐大俠……”
唐方沒有說話,筆直走過去,走過迴廊,走到石階,走過拱橋,走上亭子,走到唐大身邊,靜靜地跪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月光下,只見她如水柔和瀑散開而落的柔發。
——我一定要報仇。
——唐大,唐柔。
大家都靜了下來,就在這時,猛聽“觀魚閣”遠遠傳來一陣怒吼!
蕭西樓疾道:“不好!”
蕭秋水、鄧玉函身形立時展動!
蕭秋水、鄧玉函身形方才閃動,朱俠武高大、碩巨、沉厚的身子卻“呼”地一聲,越過了他們的頭頂。遮掉了大片月色。
朱俠武一提真氣,遙遙領先,眼見前面就是“觀魚閣”,猛見一人曼妙輕細,曲線玲戲而勻美,已推閣而入,正是唐方。
唐方輕功最高,她居然是抱著唐大的屍首展開輕功的,她推門入閣,只見一少年,“鏘”地拔劍而起,一見她手上之人,“啊”了一聲,揮劍欲刺!
這時朱俠武已到了,猛喝一聲:“劫生,住手!”
康劫生住了手,但一張白臉已因憤怒而漲紅。
蕭西樓叱道:“劫生,發生什麼事?”
朱俠武心裡一凜,在康劫生怒吼時,蕭西樓身子未動,自己己開始疾奔,而今方至,蕭西樓已在自己身側了,自己居然毫無所覺,不禁心中暗叫慚愧。
康劫生顫聲道:“爹他……”
蕭西樓一個箭步奔過去,只見康出漁滿臉緊黑,不禁失聲道:“怎麼康兄……”一時竟接不下去。
這時蕭秋水、鄧玉函也己掠到,也是驚住了。
蕭西樓定了定神,再道:“以令尊的武功,那毒已經被迫住了,怎會們……”
康出漁大聲嘶道:“那藥……那藥!”
蕭西樓疾道:“什麼藥!”
蕭秋水目光一轉,瞥見桌上的酒壺:“張老前輩的藥?!”
康劫生怒叫道:“就是他!……這藥酒吃了之後,爹就慘呼連連,變成這樣子了!就是他!就是他的藥!”
蕭秋水一看,只見康出漁一臉紫烏,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蕭西樓也一時為之六神元主。
康劫生一怔,憤怒中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蕭秋水代為答道:“張老前輩說康師伯的毒中得很怪異,他也查不出來;這藥是要送酒,燙熱了才能服的。”
朱俠武道:“藥浸酒中時,你有沒有出去過?”
康劫生呆了一呆,才道:“有。我去小解了一次。”
朱俠武道:“回來後才給令尊服食?”
康劫生惶然道:“是。”
朱俠武不說話。
蕭西樓忍不住道:“朱兄是認為康世侄出去時,別人在酒裡下毒?”
朱俠武沉吟了一陣,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張前輩怎會在府上?是否可靠?”
蕭西樓嘆了一聲,考慮再三,終於道:“實不相瞞,老夫人就在府中。”
朱俠武居然一驚道:“老夫人?”
蕭西樓頷首道:“是老夫人。”
朱俠武臉上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敬慕之色,喃喃地道:“原來是老夫人。”
蕭西樓接道:“張前輩實是老夫人的護衛。”
朱俠武即道:“那張前輩應絕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