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函、左丘超然、唐柔、康劫生在成都一役中,結結實實地使這“四條柴”吃了個大虧而逃,所以左丘超然說到這裡,也為之眉飛色舞。
唐方吃吃笑道:“你們的生活,好好玩!”
鄧玉函搶著道:“還有更好玩的哩。老大還有兩個朋友……”
蕭秋水含笑道:“一個叫鐵星月,一個叫邱南顧——”
左丘超然緊接道:“他們兩個呀,嘿,一個大笨牛,一個小搗蛋,真是我的媽——”
唐方有趣地瞧著他們,追問道:“怎樣我的媽?快說來聽聽!”
左丘超然忽然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伸懶腰,無精打采地道:“昨晚睡不好,不說了!”
唐方陣道:“小氣鬼!賣什麼關子!”
他們一行四人,就一見如故的,邊走邊談,走到“長江劍室”附近。這時日已中天,這四人笑笑鬧鬧,真像天下太平,女的秋高,男的氣爽,大家都陶然于山河歲月中·…··然而仇殺真的已經在九天雲外嗎?
不,唐方忽然蹩起眉尖道:“昨日我趕入劍廬時,穿過權力幫的包圍,彷彿聽見那一洞神魔已經到了,現在他們有一洞神魔、飛刀神魔、三絕劍魔,我們有蕭伯伯、蕭大俠、朱叔叔,正好可以一拼。”
蕭秋水憂慮地道:“他們增添了一大實力,反而不攻,只怕其中有詐——”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勁急的衣袂之聲!
唐方第一個察覺,立時回首。
來人不是誰,原來是蕭東廣。
只見“掌上名劍”蕭東廣含笑道:“你們到哪兒去?”
蕭秋水恭敬地答道:“往‘觀魚閣’,探看康先生病情。”
蕭東廣道:“很好。我有事跟你談,也要去‘觀魚閣’,你我先走一步。”
蕭秋水當然答道:“是。”但心中不禁油然地生了一種依依之情。其時麗日高照,葉綠其綠,花豔其色,池塘流水,清澈見底,但蕭秋水心中卻悄悄引起了一絲不捨之情。
當然他還是跟蕭東廣前行甚遠,鄧玉函等困知怕侄二人有要事要談,所以也故意放慢了步,讓蕭東廣、蕭秋水走在前面。
蕭東廣第一句話就使蕭秋水愧無自容:“我看守‘見天洞’近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你極少入‘見天洞’拜祭祖先,縱隨父入祭但仍心不在焉,你承認不承認?”
蕭秋水雖然慚愧,但但然認道:“是。”
蕭東廣卻一拍蕭秋水肩頭,大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的脾氣!是就是!否就否!對就說對!錯就認錯!有什麼了不起!”
蕭秋水猛抬頭,看見這過了二十年奴僕般生活的伯父,那飛揚的皺紋,依稀點出了二十年前席捲江湖的豪壯伸情!
蕭東廣又道:“這二十年,你二哥開雁最誠心正意,每逢在堡,定必整正冠襟,恭敬拜祭;你大哥易人,每逢大典,堂皇出祭,已隱有目中無神之氣象。惟有你——”
蕭東廣目光如電盯在蕭秋水面上,道:“你平時祭拜戲謔,但每逢禮典,或家裡有事,或祖先忌辰,你比任何人都誠心誠意,如四年前你娘病重,你就認真叩拜,一日三祭,亦不向外與人言,我才知你非玩世不恭之輩。又平時觀察你拜祭時,祭詞全不是按照固定的格式,而是藝語一番,既求劍試大下,又求父母長生不老,亦求得如花似玉的好妻子……”
蕭秋水愈發不敢抬頭,他萬未料到自己以為又聾又啞的“廣伯”,竟把自己祭神時的願望,一一聽在耳裡。
只聽蕭東廣哈哈豪笑道:“此何羞之有?!想我蕭東廣二十年前縱橫江湖,亦起自於好玩之心,雄圖天下,惟權慾薰心,反被所誤,成不得大事,而今知錯,為奴二十年,但平生仍厭極彬彬君於、虛偽小人、苟言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