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深深吸了口氣道:“鍾正,或許在某種立場來說,領導她可能虧欠了你,這次你成了犧牲品。但換個角度來說,你不也是不夠小心著了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哥哥嫂嫂新婚,想給他們空間,反正都要出來住的。和黃莉談談沒什麼!正好斷了與她的瓜葛。”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你不想絕情,可她呢!我告訴你,女人一旦被男人拋棄了,狠起來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鍾正淡淡地道:“不是我拋棄了她,而是她拋棄了我。”
上官靜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能跟你繼續哪怕做情人也沒能,所以你一旦有可能影響到她的前程的可能,你就是她的仇人。”
鍾正笑道:“你是來教我做男人的?”
上靜笑道:“做男人還用我教你嗎?但教你懂女人還是可以的。”
鍾正道:“那你呢!是什麼樣的女人。”
上官靜臉微微一紅岔開話題道:“你的處罰金葉柳菲替你交了,但對外公告你是被拘留半個月的人,所以你乖乖的在這裡住半個月。”
鍾正道:“然後呢?”
上靜道:“這半個月好好想自己要做什麼,我電話留給你,不過我上班時間也很忙,下班有可能也很忙。”
鍾苦笑道:“我明白了!”
“行了!往後江湖再見各自安好吧!不過我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鍾正道:“大抵是見不了的了。”
看著上官靜美麗婀娜的身姿消失在門口,鍾正關上門,脫掉身上所有衣服,雙手撐地倒立了起來做了上百個倒立俯臥撐。
各種動作高強度訓練了兩個多小時他才停了下來,沖洗乾淨後開啟空調,沒錯這小房間還有空調,這一次的關押他還是很滿意的。
然後他打了幾個電話,分別給哥哥、鍾小光、趙陽等這些人,告知他們自己除了關起來,一切都和常人無異。
鍾正整理一下最近被張青龍逼迫自己辭職以來,自己的人生許多觀念都發生了徹底的變化,感覺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的。
自己對對與錯、罪與惡、法與不法界線似乎越來越模糊,只要自己感覺是對的似乎就不會有什麼顧慮。
例如張青龍、劉利民這種利用天災與地時無跡刺殺行為換成以前的自己是萬萬不會做的。
半個月後,鍾正在白馬縣消失了。
他沒有跟任何人道別,哥哥的終生大事已定,他心願了了一樁。
他不喜歡那種分別時的憂傷與舍、淚水與痛苦。
接下來他還想完成一樁,一樁他一點希望都看不到的心願。
去往沿海的一輛綠皮火車上,那個年月動車正在研發中,全國不過一兩條線在試行,綠皮車依然是最大人流的遠行方式。
按理說還有兩個月接近年底外出的人應該少了很多,可火車上依然很多站票。
鍾正身上的現金不多,他給自己留了五千塊,不過五千塊那年月大多數人一個月也就三四千塊,所以也算不少了。
老哥婚禮前他把自己的錢全部取了出來,給了李小花存了起來。
李小花心想,不要的話這小叔大概會覺得見外,於是收了起來,到時他若結婚幫他安排下用就行了。
她哪裡想到,鍾正在心裡已經給自己最小的目標,尋找當年工廠爆炸導致父母灰飛煙滅那個逃跑的老闆,弄清事情真相;同時至少掙夠在家鄉建自己的房子才會回家,因再怎麼著自己也不可能再跟哥哥嫂嫂他們住在一起了。
鍾正算是幸運的買到了坐票,而且還是挨著窗邊的。
靠裡邊位置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女人,身上有些異味,這讓他有些難受,不過這車廂裡充斥著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