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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的岳丈也敢動手,丁點不知道怕的。

林沫今天說起來,倒也不算是無妄之災,不過他也不當回事,笑嘻嘻地自己喝自己的酒,只是隱在寬袍廣袖中的左手緊緊地捏起。不破不立,他告訴自己,從走上這條路開始,就得明白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並不是水溶,誰也不得罪?那不可能。他求的也不是這個。

趙王略有些不自在:“老四糊塗。”

林沫笑道:“並不是什麼事,剛剛王爺不也把我的打油詩批得一無是處?”趙王道:“你那詩本就是俗氣得很,隨便找個鄉村野婦都能給本王作出一首來!虧得科舉只考四書五經,不然若論起來,你的文章也只得那樣!”

水浮聽見了,笑了起來:“只怕不是,若論起文章來,詞措先不提,關鍵是一個‘意’字,林侯文章,工整不說,難得的是並非辭藻堆砌,豪情壯志盡在胸懷,叫人讀了,只覺得豪放大方,不是那些華麗的秀詞清章能比的。”

趙王不說話,林沫看著也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變得格外高興,不過仍是拱手:“謝秦王。”

水浮舉了舉酒杯,林沫也不推辭,痛痛快快地也舉起酒盞一飲而盡。水浮不禁道:“痛快!”自己也飲盡了,方才道,“好些時候沒見泰隱這麼不忌憚地喝酒了,今兒個高興?”

“想通了一些事情。”林沫道,“是我的本來就會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求了也沒用。自在些好。”水浮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他是哪裡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又有人說了些什麼?不覺乾笑道:“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又有哪些是自己的,你能曉得?”

林沫直直地盯著他:“我承皇上恩澤,二十年紀任戶部侍郎,自本朝來算得上一個了,戶部的事兒,我能幹的自然要幹,不能幹的,把命填上去也要幹。其他的事兒嘛——倒不如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兒,比想心思自在多了。”

“痛快!”趙王也叫了聲好。

水浮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林沫喝得痛快,一不留神就喝上了頭,笑嘻嘻地與趙王辭行。趙王見他喝多了,便留他住上一宿:“你著急回家做什麼?我這兒就沒你睡的地方了?”

林沫道:“實在是家裡只有女眷還有兩個孩子,放心不下。”

“你回去了不還得他們服侍你?”趙王涼涼地道,“不就是急等著要跟老三說話?罷,我也不攔著你。”

林沫哭笑不得:“我著急同三殿下說話?二殿下真是玩笑開大了。我這就家去了,三殿下還在這兒喝酒,有什麼話好說?又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在戶部說,要特特地一道來殿下府上,然後再一前一後地走了去說?這是打算不讓人聽到呢還是迫不及待想讓人知道呢?”

趙王笑道:“我說不過你,橫豎你硬要回去便是。”說罷,伸手叫了人來,“好好地送林侯回去,出了差錯唯你是問。”說罷又冷笑了一聲。“泰隱這麼著就走?”

“自當罰酒。”林沫笑著應了,也不要旁人相助,自己倒了一盞,便要一飲而盡,齊三急道:“大爺,您已經喝多了——”可是話音沒落,林沫已經喝了個乾淨,正欲倒下一杯,趙王揮手道:“罷罷罷,你喝多了,景寧表妹生起氣來,我還要落個不是,你家去罷。”

“告辭。”林沫說完,跟幾個人客氣了一番,也就真的叫齊三扶著上了馬車,他難得貪杯,一時間還沒怎麼適應,覺得滿臉滿身都是燙的,便叫齊三把簾子敞開些來,齊三道:“大爺當心著涼呢。”

林沫道:“哪裡有心涼。”

齊三聽不大明白。他是申寶沒了才跟在林沫身後的,武夫出身,拳腳功夫很是了得,白時越特特地叫他來保護林沫的,他自己也說自己粗人一個,原也聽不大懂讀書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聽白爺的話小心伺候著:“要不大爺,我給您扇扇風?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