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搖頭。
雙眉恍然道:“原來是她……我家小姐沒在京都呆過,沒聽過也不希奇,”她轉頭用玩笑的語氣對七娘說道:“這位聞小姐在京都可是大大的有名,她和冷玉公子夏蘭舟的妹妹夏蘭蕊都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只不過夏蘭蕊以才情出眾面聞名,而她卻是出了名的草包美人。”
陳剛臉一沉:“別聽別人胡說八道,那是有人惡意中傷她。”
雙眉道:“惡意中傷?可是眾所周知她除了識得幾個大字之外,琴棋書畫沒有一項通的。”
七娘道:“這也沒有什麼,琴棋書畫都不通的小姐世上不會只有她一個吧?”
“可是別人家的小姐卻不會當眾示愛,也不會上街惹事和人打架,還把別人的、別人的……打壞了。”雙眉說到最後臉紅的將幾個字含糊的帶過,七娘沒聽清就問:“打壞了別人的什麼?”
陳剛哈哈大笑:“別人的什麼?別人的子孫根。
小丫頭害羞說不出口了,不過你們聽到得只是一言半語、片面之詞……”一個小姐敢不顧閨名做出這麼多驚世駭俗的事,別說在這種封建社會,就是在七娘原本的世界只怕也是少見,七娘聽了極感興趣,纏著要陳剛說給她聽。
這位聞小姐自幼就不喜讀書,長到七、八歲時就跟著兄長習武,自此以後上樹掏鳥、下河摸魚,沒有她不敢幹的。
三年前她剛剛及笄,就對外宣佈自己非蘇夷歌不嫁,弄得當時是滿城風雨。
十六歲時,一個混蛋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她上前阻止,哪知那個混蛋沒長眼睛,見她貌美,竟敢對她動手動腳……出了這事後,除了那個混蛋以後不能人道之外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再也沒人敢上她家提親了。
陳剛說起這位聞小姐,言語中頗多維護之意,顯然將她視為自己人。
七娘笑道:“她爹難道就不管她了嗎?”
陳剛道:“她的像貌極肖似她娘,聞家老頭寵她都來不及又怎會管她,而且他還覺得女兒這是脾性象他,洋洋得意得很呢。”
雙眉插話道:“我聽說聞夫人就是聞將軍搶親搶來的,是不是真的啊?陳大叔。”
“這到是真的,當年聞夫人已經和別人下過文定之禮,嘿嘿……所以說玉璫還真像她爹,如果說蘇夷歌不是有個當丞相的爹,說不準她還真能把人給搶回聞府成親。”
“丞相?”
“哦,我記錯了,蘇文那老匹夫當時還是吏部尚書。”原來蘇夷歌的爹是蘇文。
七娘若有所思:雖說龍生龍,鳳生鳳這句話不一定對,但一個在劉家人眼中只會沽名釣譽、陰險狡詐的丞相,會教出一個被世人稱為溫玉公子的兒子嗎?——這倒有意思了。
七娘道:“她為何非蘇夷歌不嫁,難道說她對他一見鍾情不成。”
說到這個陳剛可樂了:“這丫頭說她自己看見書就頭疼,說什麼這輩子也一定要嫁個會讀書的郎君,將來生個會讀書的兒子,才能一洗她草包的名號,蘇夷歌是當年最有名的才子狀元,不嫁他嫁誰?”
七娘道:“聽了這些,我倒覺得聞小姐坦率可愛,我可比她不上。”
她這可是說真心話,她自幼好強,做什麼都要求好,無論讀書做人都是如此。
就說讀書吧,除了萌萌外,沒人知道她重理輕文,她對數理化的興趣遠遠高過古文欣賞,在實驗室裡她尤其興奮。
其實小時候她就對古文很感冒,為了在爺爺外公面前不露馬腳,她憑著自己超強的記憶,硬把從爺爺那偷來的釋義筆記記熟……勉強將爺爺的理解囫圇吞棗般的吞下轉化成自己的理解,總之,她裝也要裝出個十項全能來……不過幸虧她的好強,否則她如今那有這麼好命……別的不說只要吟詩做對,她如果不是憑著腦子裡當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