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遷怒於人的樣子他咬牙轉身將牢門開啟。
進門向下走拐了二個彎後,就看到關押沙郎的牢房了。
七娘走到欄邊,一邊叫著沙郎的名字,一邊接過小紫遞過來的食籃。
可今日有些奇怪,往日裡只要聽到七娘的腳步聲,沙郎老早就跑到欄邊來了,可現在沙郎還是躺著一動不動。
“沙郎,沙郎你怎麼了?沙郎……”七娘聲音為之一變,她蹲在欄邊焦急的呼喚著沙郎。
尤先頓覺不妙,他也上前察看,叫了兩聲,沙郎還是沒有反應。
“你們把它怎麼了?是不是,是不是……”七娘氣怒已極,抬頭對尤先道,“尤先,若沙郎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拼了……”
又轉頭用帶著哭腔的聲調叫道:“沙郎你怎麼了……”
尤先心下也焦,小王爺對這隻沙狼鍾愛有加,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脫不了干係,他忙不迭開啟牢門進去察看。
三人一齊進了牢裡,尤先蹲下身伸手去探沙郎的呼吸。
說時遲那時快,沙郎猛然抬頭,爪子搭上尤先的手臂,尤先對沙郎是有所防備的,一發現不對立時就向後退卻撞在小紫身上……不知有意無意,七娘和小紫站在他身後將他退路攔死。
他就算此時將七娘和小紫撞傷也來不及了,沙郎的身子已經撲撞向他。
就這撲倒的瞬間,沙郎鋒利的牙已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尤先不再動,也不敢動。
七娘這才鬆了口氣,當日七娘培訓沙郎時,想起電視裡狼狗裝死的橋段,覺著好玩於是也讓沙郎學假死,結果府裡的人無一不上當受騙。
七娘的那聲呯叫正是讓沙郎裝死的訊號。
“沙郎幹得好。”七娘笑盈盈的上前,摸了摸沙郎的頭,對尤先得意道,“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
尤先瞪著她咬牙切齒道:“你走不了,就算救得出沙郎也逃不出去的。”
七娘笑道:“這一點就不勞你操心了。”
尤先聽到小紫嬉笑道:“二小姐這個給你,你不是說要親自喂嗎?”這才明白這丫頭根本不是小紫。
難怪七娘不讓小紫說話,聽一個字當然聽不出一個人的聲音如何,但一句話卻說不準會讓人聽出端倪……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尤先心底一陣發寒。
七娘接過‘小紫’的小瓶子,蹲下身來:“你今天有幸,我還從沒有親自動手餵過別人吃喝呢。”開啟瓶塞,捏住尤先的鼻子,就向他嘴裡灌。
灌了幾口水後,尤先喘氣道:“暮草!”無色無味喝著雖然象是水,但七娘怎麼會喂他喝水!
七娘笑道:“你真聰明。”當日她被尤先擄來,為了免去麻煩一路上喂她喝暮草,如今他也有今天。
“你好好待在這兒吧,你最好祈禱老天保佑,讓李慕早點發現你在這裡,要不晚了餓死在這裡可就可憐了。”
七娘從他身上取下兩樣東西,一串鑰匙和一個腰牌,然後看著尤先在怒不可遏中漸失了氣力,聳聳肩道:“沙郎咱們走。”
她們將牢門鎖好,過了第二道門,‘小紫’從食籃裡取出一件奇怪的衣物,顏色是土黃色,象這裡牢牆的顏色。
七娘接過後,往沙郎身上套,將它全身上下覆住,經過偽裝後的它不再醒目,在牢裡昏暗的燈光下它的存在讓人很難察覺——除了它的那雙眼。
七娘滿意道:“這樣果然不錯,不過,沙郎,呆會有什麼不對就低下頭,別讓人發現聽到沒,你那兩眼綠光非把人嚇死不可。”
沙郎舔了舔七娘表示明白,七娘對小紫點點頭,向第三道門走去。
陳三聽到聲響,忙過來開門,瞧見尤先不在,狐疑道:“尤副將呢?”
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