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信心,他就是他,不是三爪,不是別人,而是高峰。
盒子鏽蝕斑駁,隱藏邊緣的暗鎖在鐵鏽包裹下與盒子融為一體,不細心觀察極難發現,找出細小鋒利的鋼絲,慢慢將暗鎖上的鐵鏽劃開,露出亮色的金屬底色,汗水順著腦門一直流到鼻尖,微微懸浮,便滴落到盒子上濺開一朵溼痕。
斑斑點點的汗水不斷灑落在盒子上,高峰長出了一口氣,終於開啟了盒子。
高峰想要找出與記憶重合的東西,卻意外發現呈黑色的黃皮紙,此刻他的心都被好奇填滿,忘了之前的痛楚,專注地揭開黃皮紙,尋找著內心真正的自己。
包裹著凝固黃油的手槍呈現在眼前,這隻手槍出現瞬間,便讓他瞳孔驟然縮小,他對那烏黑沉澱的手槍有種意料外的熟悉,雖然腦中的畫面沒有特定的印象,但他感覺自己看到了最心愛的寶物一般。
不去想急救箱怎麼會變成武器盒,剝掉黃油後的手槍冰冷沉甸,握在手中,在這陌生的世界竟讓他產生久違的安全感,彷彿有了手中武器,他就能面對任何挑戰,哪怕黑爪都不用在懼怕,當然,這種安全感是虛假的,卻比任務鼓勵都有用,讓他忘掉成為契奴的恐懼,忘掉身處陌生世界的茫然與惶恐。
一顆顆黃橙橙的子彈從槍膛退出,彷彿欣賞絕世珠寶一般,貪婪地掃視每一顆子彈,握著槍的右手剛健有力,與他握著冷兵器的感覺居然不同,手槍猶如他手臂的延伸,讓他第一時間掌握這隻冰冷的殺器。
盒子裡除了一隻手槍,兩隻彈夾,還有一柄五十公分長的鋒利鋸齒軍刀,這件武器同樣讓他熟悉,卻沒有手槍帶來的感觸大,拿起軍刀,下意識的在手指間翻轉盤旋,瞬間掌握這把軍刀的重心和使用方法,一種全新的感悟劃過心頭,他似乎記起在某個時刻,同樣一把軍刀在他的手中翻舞飛旋,劃破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敵人頸部……。
“呵……,原來,真實的我也不簡單啊……。”殺戮片段一晃而過,帶來頭部劇痛的噴發,在這劇痛中,高峰臉上神情紋絲未變,反而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就像黑爪那般散發出冰冷森寒的殺意。
猛地睜開雙眼,原本的茫然和惶恐全都消失一空,多了幾分銳利的堅毅,此刻雖然還是搞不清自己的來歷,但心中已不再茫然,也終於有了主動走出房門的決心。
想到下午就要出發迎接未知的挑戰,高峰緩緩調節自己,將這些時日積攢的壓抑統統的消散,這種調節沒人教他,卻自發的領悟,彷彿原本就藏在他的身體深處,就如身經百戰的老兵享受最後的安逸。
調整狀態的同時,雙眼卻盯著房間角落裡的花朵,這是株荒野人公認的廢物植物,木蔸花,也是他見過最美麗的花朵,淺藍色花瓣如少女的蘭花指自然彎折,有著清淨怡然的醇美花語,荒野人不懂欣賞,他卻將這株能抵抗酷熱與嚴寒的花朵搬進了房間,只因為在茫然中,他還有一份發現美的心靈。
在未知的地方,木蔸花並不足以讓他拋開心中的憂慮去欣賞那份美麗,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這株木蔸花有著難以言喻的親近,雙方之間彷彿有著某種超乎想象外的聯絡,這也是他這些天打發時間的主要消遣。
蹲在木蔸花前,輕輕的撫摸著絲綢般滑。潤的花瓣,左手掌心又開始灼熱,似炭塊上烘烤的感覺,但他手心下是嬌媚脆弱的木蔸花,顯然,這種作用不是來自外力,而是他自己身上。
像往常那樣,凝神靜氣地將左手懸浮在花朵之上,感受著這股越來越強的灼熱,期待著能夠發生一些什麼,灼熱有臨界點,每當到了緊要的關頭,總會停滯不前,直到緩慢的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掌心有傷口的原因,阻止灼熱升溫的地方正是那道傷口,不由地想起夢中,三爪七歲時,為了一塊很普通的沙鼠肉,大爪將一根鋒利骨刺扎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