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看了一眼捲曲著躺在地上髒兮兮的小契奴,帶著罵罵咧咧的豁牙離開,豁牙卻由嫌不夠,還說著契奴的不是,最關鍵的原因卻是契奴衝撞了高峰可能帶來的晦氣。
高峰這時沒有露出不耐的神色,腦中不由地回憶起剛才小契奴膽怯而純淨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在荒野人身上看到這種純淨的眼神,在黑爪的部落中,契奴的眼神是空洞而麻木的,勇士是瘋狂而暴躁的,女人則是貪婪的,就連小孩子都是兇悍的,唯有這個小契奴不一樣。
“對了,聽說發放武器的勇士是奎土,奎土是大爪的老表,大長老死了,還有很多部落勇士站在大爪這一邊,這一次恐怕不順當,都怪那個小崽子,出了事兒看我不錘死她……。”
豁牙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吶吶地說出他心中的擔憂,高峰眉頭微皺。
豁牙算是他倒這裡之後最熟悉的人,豁牙的嘴巴閒不住,很多情報都是豁牙自己告訴他的,其中就有大爪母親和奎土的姑侄關係,奎土是大長老的兒子,相對來說,大長老一系的勇士都是支援大爪當首領的,這也是三爪小時候被大爪欺負的根苗,三個嫡系後代中,只有三爪來歷不明,從小就沒有母親,
“你若是怕連累,自己走就是,我到要看奎土敢怎麼刁難我?”高峰不再是昨天那個茫然不可終日的他,有了熟悉的武器,有了熬過痛苦的堅韌,還有那不知用途,卻與常人不一樣的古怪能力,他有了足夠的自信。
“哈,誰不知道我和三爪是一起的?你是黑爪的兒子,再怎麼也不可能刁難吧?”豁牙說的很坦然,但那眼中的憂慮怎麼也消散不了,黑爪部落的水很深,有些東西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撫摸著插在褲袋上手槍溫熱的槍柄,高峰眯起了眼睛,不再理會豁牙的憂慮,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直到他們到了隨侍領取裝備的地方,在哪裡,百多名少年相續達到,一些人已經領取了裝備和武器,看著一個個拿著武器躍躍欲試的少年們,豁牙所有的擔心都飛走了,趕緊衝過去,想要早點摸到屬於自己的裝備。
這時,穿著全身皮甲的大爪走到高峰面前,炫耀似的展現胸口上由十多片小三角黑色鱗片平湊的護心鏡,看到那護心鏡,高峰雙眼驟然微寒,那是沙地尨額頭上最堅硬的鱗片構成,在部落中稱之為尨角,是可以作為貨幣的貴重物品,豁牙不止一次地念叨想要尨角買個奴女。
十多片尨角是一筆很大的財富,至少在他們這群少年中間,很多隨侍都羨慕的望著大爪,低聲交談著什麼,那閃爍的眼神有著各種不甘和無可奈何,炫耀永遠是小孩子的把戲,高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孔雀開屏似的大爪,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讓大爪更加洋洋得意,仰首望天,準備給他可憐的弟弟說兩句假惺惺的肺腑之言。
一低頭,身前空蕩蕩的捲起三兩顆沙粒,卻不知高峰去向,豁牙寶貝似的抱著自己的護甲和長矛找了一大圈兒,在最邊緣的地方找到了蹲在一棵歪脖子醜柳樹前不知道幹嘛的高峰。
高峰沒有去領武器,光著肌肉微虯的上身,仰著脖子望著醜柳樹上,彷彿癩子頭的枝葉,那左手就像抽筋兒似的,老是晃來晃去。
“三爪,你先用這些武器吧,我再去領一次,奎土那王八蛋早就準備好了一套廢棄的護甲,連手指頭都能捅穿,可惜了那把獠牙刀,為了整你,他硬將整個刀刃都磨平了,連沙鼠都砍不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