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中辯過味兒來,大爪首先失控,早已經撰出汗水的手心緊抓刀柄向高峰狠狠地斬下,高峰在大爪肩頭動彈的瞬間,推開了小契奴,猛地反衝。
雙方都沒退讓,猶如兩頭年幼的蠻牛相互碰撞。
大爪想不到高峰能透過他肩部的變化得知下一步動作,措手不及之下,獠牙刀發出呼嘯,劈在空出。
頸子一涼,鋼鐵軍刀特有的冰冷觸感讓大爪頸子上汗毛豎起,高峰嘴角微笑地望著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的大爪,心頭微微發冷,造型粗獷的獠牙刀同樣架在他的脖子上,刀柄正在奎土的手中。
高峰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從沙暴中活下來,但奎土的速度也不慢,在他變化身形的瞬間,憑藉直覺,將刀鋒架在他的脖子上,形成三方的擲鼠忌器。
大爪第二次離死亡這麼接近,上次是他十二歲的隨侍考驗,但那次也沒有這麼兇險,大長老事先給他裝備由尨角做成的護手,刀牙獸的利牙才過關,而這一次,比野獸獠牙更加鋒利的軍刀嵌在頸上。
汗水順著鼻尖一滴滴滑落,大牙強忍著恐懼不讓自己顫抖,恐懼哪怕一絲絲顫抖,也會讓刀鋒劃開頸子,高峰嘴角始終掀起微笑,一滴滴從劃破的面板上滲出的血珠此刻在他身上滑落,與頸子上被割裂的血水混在一起,他所遭受的痛苦比大爪多一千倍,但他始終控制自己身體的每一分。
“你放了他,我放了你……。”奎土乾澀的嚥下唾沫,用盡可能平和的聲音說道,不想給高峰任何刺激,眼神卻閃爍不定,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糾結萬分。
“讓他扔下刀……。”高峰眼中掃過大爪顫抖的右手,獠牙刀的分量不輕,十多斤的重量讓大爪的手臂有痙攣的趨勢,若不是大爪心中憋著一口氣,恐怕早就被獠牙刀帶出去。
不等奎土說話,當地一聲,獠牙刀重重落地,大爪就像扔掉了千鈞重擔,奎土心中一動,鬆了一些力道,他看出高峰沒打算要大爪的命,匕首始終沒有割破大爪的面板,不像他的獠牙刀,已經讓高峰的頸子上流出蜿蜒的鮮血。
刀鋒鬆開瞬間,匕首驟然從大爪脖子上移開,奎土這時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殺死三爪?但這一瞬間的猶豫換來的是高峰閃電般的反擊。
大爪扔刀的同時,高峰試探性偏了偏腦袋,幅度不大,沒有引起奎土的警覺,但在匕首收回的瞬間,猶如閃電一般,高峰讓開獠牙刀,手肘狠撞在奎土持刀的手臂上,獠牙刀嗖地脫手,尚在拋飛,鋸齒軍刀便狠狠地刺進奎土的頸側,絲毫沒有遲疑,絲毫沒有留手。
整個過程可能只有零點一秒不到,大爪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奎土便鼓漲著雙眼,發出咯咯的叫聲,雙手握住高峰的右手,慢慢地向地上跪下。
“啊!!!”大爪像見了鬼一般,大聲尖叫起來,高峰冷漠而猙獰的形象宛如刀刻似的印在他眼中。
“轟……。”大門被黑刃利爪洞開,下一刻如脆餅般崩碎,露出黑爪和一眾部落勇士的身影,下一秒,他們全都呆滯的望著刺穿奎土頸部動脈的高峰。
高峰冷厲的眼神掃過大門口的眾人,猛地踢腳踹在奎土的心口窩,一下抽出鋸齒匕首,鋒利的鋸齒如鋸子一般,切斷了奎土的脖子,將奎土的人頭和十根手指一起鋸斷。
飛起的人頭和斷指灑落黑色血漿落到地上滾動,無頭屍體倒在地上如水泵,一波一波噴出鮮血沖刷地面的塵埃,滾出無數沾滿灰塵的小圓柱。
“阿大,救救我,三爪要殺我……。”大爪一個機靈,竟不顧高峰就在身邊,連滾帶爬的向黑爪衝去,驚恐的臉頰毫無人色,伸出雙手抓向黑爪身下的皮褲,想要求的父親的庇護。
“通……。”黑爪一腳將大爪踹開,上前一步用暴戾冷酷的眼神直刺高峰,那如同實質的殺意宛如刀鋒,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