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王換回溫柔的表情緩緩向昭慶伸出一隻手熱切而緊張地注視著昭慶。
昭慶大驚這已遠遠出乎她的意料她雖懷著以身涉險的決心卻絕不是這不知所以的險、莫名其妙的險!
昭慶心下一橫乾脆冷冷地瞪他一眼轉身便走。
眾人大驚!
誰想白越王竟然不怒面上反而露出瞭然之色微笑著跟了上去……
對白越王如此詭異的行為要說昭慶不頭疼那是假的換作任何一人成日裡身邊跟著一個本應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時時眼神熾熱並多少帶些顛狂地盯著你瞧你也得頭疼!
昭慶越懷疑這古怪的白越王腦子有毛病否則放著國中那麼多大事不管怎麼就拼命地纏住自己不放呢?
昭慶用餐他也跟著用餐毫不介意昭慶平日享用的普通吃食當然這一餐馬上就被換成了美味佳餚;昭慶休憩他也跟著休憩絲毫不嫌昭慶起居之所的簡樸素雅當然昭慶是不肯與他同床共枕的沒有辦法管事們只能調來錦床供大王臨時入眠總不能叫堂堂的白越王枕著床沿打盹吧!
昭慶帶著小虎散步白越王就心甘情願地跟隨左右嚇著宮人們各個躲得老遠。便連小虎也開始不高興不時地對這個討厭的男人吼上幾聲儘管它的吼叫聽起來不過是可愛地呼呼聲。
劉管事因與昭慶打過幾回交道被推選出來勸說昭慶跟大王入內廷結果自然是糟了昭慶的白眼。
伶兒自從大王緊跟昭慶進入小院就躲得遠遠輕易不肯露面。清兒倒是膽大繼續殷勤地服侍昭慶不時留意著大王儘管昭慶對白越王異常地冷漠幾乎不正眼看他卻能任何時候都掌握他的動態清兒自然是‘功’不可沒!
青玉本是大王的侍女理所當然地跟在大王身邊服侍。只是她越跟越心驚、越跟越害怕大王對啞女的迷戀只能用前所未有來形容!
啞女不願意白越王的錦床安置於她自己的內室面露不悅白越王馬上責令奴僕將床搬至外室;啞女不願意整日見到他時時將內室的房門關合白越王就痴痴地坐在外室等每每啞女現身他才會欣喜地湊上前去儘管啞女根本就不理睬他。
這還是眾人熟知的那個喜怒無常、兇殘暴力的大王嗎?
宮內管事們對大王的突然轉變根本是束手無策後宮的婉敬二妃更是不必指望便連原本最為受寵的青玉如今也是大氣都不敢出還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求助外臣了!
丞相白乾是兩朝老臣了要說白越朝堂上的臣子們誰的聲望最高、誰的話最管用那是非他莫屬!況且丞相一向支援大王的外徵內伐深得王心除了他還有誰更適合出這個頭兒呢?
白老丞相最初聽聞此事就沒有如旁人一般輕視他可不認為一向不屑男女之情的大王只是一時受到迷惑這件事兒絕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大王不肯早朝這也確實過分丞相即便是不欲趟這奇怪地混水卻也只能礙於職責硬著頭皮求見大王了。
可是白越王忙著糾纏昭慶哪裡理會旁人老丞相的求見一概被他斷然回絕。
眾人無法只能瞧著啞女午憩的空檔冒死將丞相帶進了那座此時已是名滿白越王廷的小院。
白越王一見丞相立時大怒“誰召你來的?若是惹她不高興寡人將你們全都斬了!”
他手指之處頓時跪倒一片。
丞相就是丞相或許也是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大王的脾氣惟有他不驚不惶躬身施了君臣大禮後聲音平靜地回稟“請大王恕罪老臣進見只為一事。”
白越王重重哼了一聲眼中閃爍的兇光似在回答他:說吧不過你可小心了若惹得寡人不高興你就等著瞧!
“老臣只想請示大王是否冊封此女?”丞相不緊不慢地問道。
白越王不由一愣怎麼?不是來勸說寡人的?進而卻是一喜寡人怎麼沒有想到要冊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