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世民聲若鐘磬,厲聲斥道:“你以為你在與誰說話?”
洪洪如威,似海嘯席捲至媚娘耳中,心緒一陣抖顫,然而面上卻儘量持了莊重:“妾自知人微言輕,辯駁無用,只是清白之身,亦不能平白被人冤枉了,陛下自可將妾處置,但於公主一事,卻決然無絲毫幫助!”
如此咄咄氣勢,著實出人意料,本以為她會驚嚇得眼淚欲落、或是惶惶不知所措,自可自她的言語中辨析一二,卻不想這女子竟還有一分剛烈!
如此,倒可以分明,確是冤枉了她,自她神情中,亦能辨析幾分,只是她言語堅決,可眼神卻不免有幾分無意閃躲,說她沒有心虛,怕亦是不會,只是確與兕子一事無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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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落紅不是無情物(11)
李世民眸中冰霜漸漸散去,換作著意一笑,這女子,雖他不知因何而觸及她心中隱秘,但自她不可掩飾的些許神情間,卻自能看出她亦非全然冤枉,至少,那時出現在御花園那一處,怕便不是偶然!
倒真是心機深沉的女子,懂得先聲奪人!
李世民走上兩步,龍眸緊緊盯住眼前女子,女子仍舊迎著他的目光,不做閃躲,只見天子俊薄唇邊是一抹隱秘笑意,然而眼神卻是冷無溫度、攝人緊迫的鋒銳:“此女目無君王、妄言犯上,自今降為侍女!”
迎擊而來的劇烈衝撞在心上反覆,媚娘驚顫凝眸,卻只望見君王淡淡笑容,這無情言語,便仿似並非他親口說來。
“陛下。”徐惠亦驚得攥緊了衣袖,正要言語,李世民卻揮袖阻住,威威氣魄,徐惠只得住口。
媚娘,你為何要如此頂撞陛下?
無忌站在一旁,一直不語,此時見李世民如此發作,倒是微微一笑,不禁搖首,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般?意氣一來,便喜歡賭氣!
側眸再又望見徐惠,平潤眼中,無端生了波瀾,想是在擔心這個姐妹吧?
惘然凝住笑意,她,終究不是妹妹,還不夠了解李世民!
徐惠本想李世民是心氣媚娘頂撞於他,可李世民卻無絲毫怒氣宣洩,只有對於女兒的憂心與懷念,便又是一個無眠之夜,清晨薄暖陽光瀉進屋中,徐惠正為李世民整衣捋發,彩映便走進殿來,小心問;“陛下,武才人……”
突地一頓,又道:“武媚娘該叫分到哪一宮?”
其實這些個小事,又豈是要李世民做主,只是媚娘身份特殊,乃是由才人貶身至此,彩映侍候君主多年,自知不可草率了,故來詢問,而李世民卻只是低眼整著紋龍錦袍,回答卻不假思索:“便安在朕的身邊。”
這一句,卻令彩映與徐惠一驚,他既是將媚娘貶為侍女,又緣何又要留在自己身邊?
徐惠望他臉色,難道他心中早有計較嗎?一時凝神,竟忘記手上動作,李世民側眸望她,見她怔忪,挑唇一笑:“你好奇?還是……”
一句沒有說下去,只是微笑的望著她,還是……還是什麼?徐惠回過心神,卻道:“妾,只是不懂。”
李世民斂住笑意,眼中卻溫潤含情,目光凝聚在徐惠臉上,融金陽光縷縷流淌,修指輕輕撫過女子柔發,如綢緞、又似流雲,光滑細緻:“你還小,自是不懂。朕自有朕的用意,你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