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請進。”
卻將其他幾人攔在門外,詢問:“請出示邀請函。”
柳校花硬著頭皮,故意做出坦蕩的樣子:“她們是我的朋友。”
門童猶豫:“這……”
她不快,加重語氣:“也是範晨的朋友。我們是同學!”
秋上林站在門廳和楊海說話。今天的酒會為慶祝範晨作為摩卡貓貓男裝代言人而舉辦。總公司相當重視,楊海特意從C省趕來參加。上林作為公司對外發布的股東之一,自然也不好缺席。正聊到新拍的廣告效果,門口傳來陣陣喧譁,上林回頭一看,招手叫來一位服務生:“門口幾位是我的朋友,請她們進來。”
楊海笑著:“你的朋友?我可得好好認識認識。”
上林拉住他:“隨便一說而已,她們是長生的朋友。”
楊海隨她上樓,關心:“你和長生究竟想怎樣,我看他最近拼的很,你給他太大壓力了吧?”
上林嘆息,對此事也無可奈何。
“長生的自尊心很重,又要強。但我也不能為了配合他,把現有的一切拋開吧……”
楊海小聲:“我一直以為你和殷夜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上林瞪他:“瞎說!”
楊海早已是獨當一面的大將,在公司內很有威信。對她早已免疫。
“你敢不承認?我看他喜歡你,你也不討厭他。”
上林低了頭。好半晌才幽幽道:“近鄉情怯。”
無論楊海如何詢問,再不肯多說一句,徑自招呼熟悉的人去。
近鄉情怯。
曾經熟悉的兩個人,一朝重逢,卻心有顧忌而不能貼近。她的情感和理智都告訴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一旦接受了殷夜遙,面對的將是接踵而來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如題,卡文卡的厲害。
新開了小說,大家去捧捧場嘛。
酒會
大公司的酒會出自一個套路。所謂的精英人士穿著光鮮亮麗,微笑著與人寒暄,明明在私底下勾心鬥角的死對頭,卻在酒會上當著眾人的面扮演和睦;為年終獎金爭得頭破血流的同事,在眾人欣慰的目光中握手言和。
燈光絢爛,綵衣霓裳,藏汙納垢,大家心知肚明。
摩卡公司的這場酒會為慶祝簽約而辦,不僅有本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同時邀請了廣告公司和具體負責拍攝的導演及一眾工作人員。
柳系花剛巧認識一位廣告圈的朋友,有了機會參加這則廣告的平面拍攝,也因此有幸拿到了邀請函。說她是範晨的朋友,還真是高抬。她在片場試圖接近範晨,被他的助理攔了下來,大約範晨連她是誰,都不太清楚。
柳系花有個優點,百折不饒,生生不息。換句話說,叫厚臉皮。
她扯著一眾怯生生如小綿羊的同學徜徉於精英大海中,奮不顧身的試圖將自己融入海水。圈子這個東西很有些微妙,說簡單也簡單,只需要一席酒會,或許你從此就被認定為圈中人;說困難又很困難,沒有恰當的引領,單憑自我介紹,別人面上會點頭,微笑,寒暄,轉過頭卻在心中鄙夷——神經病吧。
幸虧柳系花長了一張妖豔而又年輕的臉,很有幾位禿頂中年男士對她們一行感興趣。尤其聽說她們還是學生,兼職模特的時候,更興致盎然。
柳系花雖然稚嫩,但好歹不是溫室中長大的純潔無暇的孩子,對禿頭男士們暗藏的心思她也略知一二。系花所視甚高,怎肯輕易調入別人的陷阱,周旋幾圈被一個噁心的人糾纏不放,突然看到被眾人簇擁的範晨,眼前一亮。
提聲打招呼:“範晨!”
禿頭是某合作工廠的老闆,身價不菲,就是名聲不好。好女色,來者不拒,且又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