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
“無妨!”洛王淡淡的道:“本王瞧著那女子似也無惡意,再說了今日也是世子先出的手,她只怕也不是刺客!”
懷素聽到他這樣說,便知道他已將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猜中,只是有些話終是不能說的太白,他當下緩緩的道:“王爺英明!”
洛王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懷素,見他的眼睛還在泛紅,他輕嘆一口氣後道:“人年青的時候總是不知道珍惜,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會後悔,懷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懷素知道他方才的舉動並沒有騙過洛王,知道洛王已經猜出了許曉玉的身份,當下將頭低著,沒有說話,洛王卻已不再看他,緩緩的道:“快些啟程吧,否則晚上都趕不到驛站了!”他將車簾放下,整個馬車又恢復了肅穆之氣。
懷素心情一時間難以平靜,心裡卻又暗呼了一聲僥倖,好在王爺覺得銀面閻羅可以利用,否則依著王爺往日的性子,許曉玉今日就算是不死也會被活抓進。
樂辰景傷口早已被隨行的醫官包好,他看了一眼懷素後便翻身上了馬。
白玲瓏坐在馬車裡,看了一眼騎在馬背上的樂辰景,她的眼裡有了一絲不屑,卻也很快就將車簾放了下來。樂辰景覺得有異樣看過來的時候只看到晃動的簾子,他的眸子一片幽深,輕哼了一聲,告訴自己白玲瓏這個女子不簡單,日後得防著她。
許曉玉一口氣又奔了十餘里地後終是心裡太過憋屈,一時不備便重重的掉倒在雪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聲來,她跟自己說過很多次,不要去找懷素,不要去找懷素,可是昨夜裡安子遷告訴她懷素要去西京,日後再見便難了,於是就鬼使神差般的來尋他了,而這一次是見了面,也說了話,可是為何她的心裡還如此的難受!她只覺得脖子似被人卡住,心裡堵成一團,那種感覺似要窒息一般,讓她恨不得就這般死在這裡!
她大哭了好一會,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身邊傳來了請潤的男音道:“別哭了,人是你自己趕走的。”
許曉玉一扭頭,卻見安子遷半蹲在她的身邊,他的手裡拿著一塊帕子,那雙細長的眼睛就如同兩人初見一般溫和,那張微微有些陰柔的臉在這片白雪茫茫的世界裡極為溫暖。
她伸手一把拿過那塊帕子,卻撲到安子遷的懷裡哭了起來,她輕泣道:“公子,我該怎麼辦?”
“別急!”安子遷輕聲道:“反正你現在已經知道他在哪裡了,總好過你以前在人海里尋他遍尋不著。日後若是真的想他了,就到西京去找他吧,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對你的。”他大致知道許曉玉和懷素的事情,而情感之事是世上最為複雜的事情,只有當事人能解弄得清楚,他這個局外人是幫不上太大的忙,所有的一切還得看許曉玉和懷素的緣份了。
許曉玉聽他這麼一說,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一些,安子遷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她輕輕點了點頭,安子遷僱來了一輛馬車,兩人一起回到了安府。
楚晶藍站在悠然居前看著安子遷和許曉玉一起走進了安府,她的眸光轉深,見兩人朝她看過來時,她朝兩人淡然一笑。
許曉玉扭頭對安子遷道:“五少爺,五少奶奶在等你,你快些過去吧!”
安子遷看了她一眼,她微笑道:“你再不過去,小心她晚上讓你跪搓衣板。”她到此時心情已大致平靜了下來,看著楚晶藍站在那裡等安子遷的模樣,她的心裡升起了一絲溫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像楚晶藍這般等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回來。她想起和懷素之間的事情,只覺得那樣的期望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只怕終其一生也不可能。
她的心神暗了暗,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安子遷聽到她這句俏皮的話後知道她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當下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