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他們再要我服用藥物,看我口中有藥未咽,勢必將迫我嚥下,或是趁我沒有反抗之力,殺害於我。生死雖非重要,但這等無聲無息地死去,心中實有未甘。”
忽然心念一轉,想到了那青衣人,那毫無表情的臉色,和那驚世駭俗的武功,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印象永難忘去。如若那青衣人此刻歸來,一眼之下,立時可以看出他偽裝的神情,一切事情,都必須在他歸來之前辦好……。
左面那大漢似已等得不耐!急道:“我看是藥量太少了,趕快再加一包吧!”
另一個人點點頭,探手入懷,又摸出一包藥物來。
杜天鶚心頭大駭,急得頂門上滾下來兩滴汗水。
那大漢忽然停下手來,笑道:“快了,他頭上已見了汗。”
杜天鶚心中一動,暗中一運真氣,頭上汗水滾滾而下。
他雙臂穴道被點,氣血難以暢通,一運真氣,傷處疼苦甚烈,那滾滾的汗水,有一半倒是真的因強忍疼苦而出。
只聽那提劍的黑衣人道:“快了,他服用藥量不多,只怕暈倒的時間不會多久,咱們先把他移到花叢深處去吧!”
一語未畢,杜天鶚已斜向地上摔去,但聞“噗咽”一聲,地上的沙子,被他摔下的身子,震得四外橫飛。
那兩個黑衣人相視一笑。那提劍之人,把長劍還入劍鞘之中,蹲下身子,抱起杜天鶚,向一處花草叢中走去。
杜天鶚借身子向地上倒摔的掩護,己迅快地把口中含有的藥物,吐了出來,放入衣袋之中。暗中微啟雙目,看兩人如何處理自己。
那抱起杜天鶚的大漢,當先而行,另一人緊隨後面相護。
那人把杜天鶚放在花叢之中,回頭對另一個人說道:“咱們再等一陣,他服的藥量甚輕,內功又極精深,只怕醒來很快。”
另一人介面笑道:“此人武功只怕不在咱們之下。”
兩人談說之言,盡都聽在杜天鶚的耳中,心中暗暗想道:“那大廳之中,現下己不知成了什麼樣子。他們既然說我可以早些醒來,那就不如依他們之言,早些起來,也許還可以到大廳去瞧瞧那邊演變情勢。”
又等了一頓飯工夫之久,緩緩睜開雙眼,霍然挺身坐了起來。
那兩個黑衣人呆了一呆,四道眼神一齊凝注在杜天鶚身上瞧個不停。
杜天鶚暗暗忖道:“糟糕,我醒得太早,只怕要引起他們懷疑之心。”趕鈸裝出滿臉茫然之情,目光也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只聽左側那黑衣人笑道:“兄弟,此人神智尚未全復,你瞧他那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另一人道:“是啊!他這般神智不清,咱們縱然告訴他什麼話,只怕他也無法記住。”
那先前發話之人,接道:“莊主此藥靈驗無比,而且除了服他獨門解藥之外,遍天下無藥可醫,所以他永不擔憂屬下背叛於他。此人已服下藥物,已成莊主死黨,縱然記不住相囑之言也不要緊,我瞧還是告訴他吧。”
另一人沉吟了一陣道:“喂!你貴姓啊?”
杜天鶚一時間想不出該不該答話,沉吟了一陣,道:“我姓杜。”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你現在覺得怎樣?”
杜天鶚道:“我很好!”
那黑衣人頓了一頓,笑道:“你覺著咱們莊主如何?”
杜天鶚本想把那莊主頌讚幾句,但轉念一想,那青衣人是否就是莊主,眼下還難預料,如若隨口亂言,只怕引起他們猜疑之心,弄巧成拙。當下裝作一片茫然不解之情,搖搖頭默然不言。
另一個黑衣人介面笑道:“你已經服用了足以死亡的毒藥,一旦發作起來,內臟潰爛而死!”
杜天鶚抬頭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