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年覺得心裡悶得厲害，只微微低著頭，搖了搖頭。

男人看了看她，然後說到，“那先吃東西吧。吃完，我們再考慮下接下來的打算怎麼樣？”

現在閒著無事可幹，離年知道，他也是在陪著她，等著肚子裡的生下來。

早餐是濃粥和中式糕點，也仍然有牛奶。

他倒和一般上班的人不一樣，平時都不愛喝咖啡，所以早上大多數時候，也是陪著她，一起喝牛奶。

離年端著粥，小口地吃了不少，他端著牛奶，一邊喝著，一邊似乎在淡淡地觀測她。

離年一直悶悶的，之後他直接放了牛奶，溫柔地抱著她，手指將她的下巴扶了過來，然後對上了他的唇。

離年聞到他口腔裡牛奶的味道，他的另外一隻手卻在她大腿上，輕輕地撫了撫，滿是危險的訊號。

他又用手指捏著她的下顎，而後凝著她，聲音溫柔地問到，“年兒，你有心事，可以告訴我嗎？“

離年卻猛然不敢再想自己昨晚上看到的那幕場景，如果那是真的，她該怎麼辦呢？

“阿澤”她圈緊了他的脖子，最後抬起頭來，凝著他的眼睛裡，竟然水光瀲灩的，裡面含了不少淚。

這可就有些不對了，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年兒，怎麼了？”

離年就那樣看著他，然後說道，“我昨晚上看到你被一個女人扶走了，我以為是一個夢，但是我今天認真想了，不是夢，不是夢，是真的。”她已經是有幾分激動地說到。

她現在情緒要穩定，已經是不能動怒或激動了。

他於是靜了一會兒，然後把她的雙手輕輕地從自己脖子上面拿下來，輕柔卻不能讓她動彈的方式，握在了手裡，給她輕輕地擱置在她的後背上，然後再用一隻手扶著了她的肩膀，這個姿勢，基本上能夠讓她能夠更加冷靜或安靜。

他凝著她的眼睛，而後說到，“年兒，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說，或者，我們只是簡單的聊聊，但是你不能激動，可以嗎？”

她凝著他，“和昨晚上的事情有關嗎？”

他靜了片刻，隨後點頭。

她眼睛裡的淚，就像斷了珠子，此刻全往外流，眼睛盯著他，卻不眨眼睛，啟聲說到，“你說。”

離年覺得這一刻，心裡全是痛，她看到的情況，真的都是真的。

要怎麼辦呢？

最後房間裡，離年就這樣嗚嗚地哭了起來，連打算組織話語要和她說的男人都嚇住了，頓住了聲音，怔怔地看著她。

“年兒？年兒？”

他的小妻子，手不能動，就把頭抵著他胸口上，一陣地哭。

她這個樣子，他的小女兒也要受到影響的啊。

“年兒，年兒，不要哭了，我沒事，不要哭了，我慢慢把事情，給你說了，好不好？我沒事，不能再哭了。”

他的胸口上溼了一片。

他要說話了，卻聽到他的小妻子用哭聲說著，“阿澤，你去醫院看看吧，不要對方有什麼病。”說著，又把頭往他懷裡鑽著，哇哇大哭著，說到，“你不是自願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心裡難受，你讓我哭一會兒。”

她哭著，用臉擦著他的胸口，說到，“你也不好受，你一早上還陪著我，阿澤，阿澤阿澤”她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離年哭得都抽了，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出聲說了句，“我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年兒，你現在安靜下來。”

女人有一點點要停下來的跡象，但是哭出慣性了，還一時收不住。

“年兒，安靜下來，對，深呼吸——我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是完整的，是秦離年一個人的。現在，你安靜下來。”

離年慢慢停了下